“真不好意思,杨海,我有个学生临时改成明天参赛了。家长求我过去给他临时加练习,”除了主播,熟悉唐卿瑶的人都知道她还是少年宫教乐器的老师,“我得过去,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唐卿瑶这么一副楚楚动人的哀求神情,除了陈诗豪那种死不开窍的,是个男人没有不接受的。果然,杨海就上道了。还表示要亲自送唐卿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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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跟着哪儿成啊?唐卿瑶连求带谢,几句就哄得杨海同意了她自己去的想法。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我请你!”青春洋溢的挥洒笑容之后,唐卿瑶差不多是一溜烟地朝着地铁站走去了。
剩下个杨海站在步行街上,笑容灿烂!
唐卿瑶进了地铁站,立马乘坐上了列车。
目击者是在临江大学站遇到的那东西,杨海告诉她舅妈说是在谷家坟那站小宇被吓到的。唐卿瑶便将重点放在了这两站。
她乘坐地铁先赶往谷家坟,但那股尸气却不见了。于是她又到了临江大学站,这次也没有发现尸气。唐卿瑶觉得诧异,细细思考明白了原因。
地铁有来回两趟线,那东西必定也是在来回线路上往返。
想到这里,唐卿瑶估算好时间,走进了一侧的线路。果然,这次在谷家坟站,她再次发现了那股尸气。
七八分钟后,当列车行驶途中与通道内迎面过来的另一方向列车交错的时候,唐卿瑶明显感到尸气蹿到了另一方向的列车顶上。
唐卿瑶大致明白了这东西往返的方式,为了确认,她重复试验了三次,都是同样的情形。只是还有一个疑点:它为什么只在从临江大学站到谷家坟站之间来回盘桓着?
当目光停在站牌上时,唐卿瑶找到了答案。从临江大学到谷家坟,中间要经过的五站是蟠龙口、白发井、城隍庙、游乐场和落花桥。这七站都是地势属阴的地方,特别是临江大学,更是至阴之地。那东西需要阴气来滋养自身尸气。地铁在地下,接近地脉,最适合他吸收阴气。这七站前后,没有什么阴气,所以他就只徘徊这段路上。
唐卿瑶搞清楚情况后给陈诗豪打了个电话,说出了自己解决问题的想法。
陈诗豪听了后,说:“你啥东西也没带,搞的定吗?”
“嗨,瞧不起我?”唐卿瑶说,“我先和上面联系一下,让他们组织地铁部门配合我一下就行。你到时候过来吧,万一真解决不了,你上。”
“靠,死丫头,次次我给你兜着。”陈诗豪抗议道,“咱俩谁是组长啊?我抗议!”
“抗议无效,不来拉倒。”唐卿瑶哼了一声,“等我被怪物吧唧吧唧吃了,我看你后悔。”
“死丫头,你拿这招吓唬我好几年了。”
“爱来不来!”
电话挂后,唐卿瑶又给上头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情况。之后,她走出地铁站,到一个文教用品店,买了两沓手工纸和一把剪刀,又买了一个黑色的记号笔,接着又到一个仓买买了点其他东西。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她坐在路旁的公共椅上开始忙活着。
唐卿瑶没有注意到,此时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人正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人正是杨海!
原来,杨海和唐卿瑶分别后,自己找了个地方吃晚饭。饭后,他也乘坐8号线回家,没想到在游乐场那站看见了唐卿瑶。杨海觉得奇怪,唐卿瑶不是要去给学生上课吗?怎么会在游乐场那站?接下来,他看见刚从左侧列车下来的唐卿瑶又上了右侧列车。
杨海看得纳闷,想要发信息问问,但随即职业病犯了,想要一探究竟。
唐卿瑶就在他坐的这侧列车里,杨海找了个位置观察唐卿瑶。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杨海跟着唐卿瑶在8号线里兜兜转转。
唐卿瑶越来越明白是怎么回事,杨海却是越来越糊涂。
后来,唐卿瑶出站买了点东西就又来到了地铁站旁。
杨海远远看着,只见唐卿瑶包里掏出了一沓纸,用记号笔在上面写些什么,又拿出一把剪刀,低头坐在路旁的公共长椅上,剪着纸。剪了好一会儿,接着在地铁站站口四周的草丛里穿行着,不时把手里剪好的纸朝地上扔着。又先后在地铁站口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约一百米的地方转悠着,又把一些剪好的纸扔在草丛里。之后,她挎着包走向了地铁站。
这是一波令杨海看不懂的操作。他急忙从角落里走了过来,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处唐卿瑶刚刚待过的地方跑去。临江大学地铁站只有一面临近马路和人行道,其余则是草坪和不远处的校区外围的小树林。唐卿瑶刚刚插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呢?
杨海跑了过去,惊讶地从地上拿起了几个用手工纸的纸剪成的小人和小令旗。只见上面还用墨龙飞凤舞地画了些看不懂的纹样,似乎像是道士做法用的符咒。
杨海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急忙奔入地铁里,寻找着唐卿瑶的踪迹。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四十分,还有几趟车地铁就要末班车了,乘坐地铁的人也已经寥寥无几。杨海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站台边上的唐卿瑶。但她丝毫没有上车的意思,接连过去了两趟车,她也没有上去。
地铁站台里,就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前方的唐卿瑶,一个是躲在远处柱子后面的杨海。此时距离末班车到来还有不到3分钟的时间。就在这时,唐卿瑶俯身将旅行包放到地面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装着米的纸碗放在地上,然后点燃了三根的清香插进纸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