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南微的生意,君祁非常认真严肃地给予意见:“修筑城墙是大事,百姓们都要去做苦力的,东家平日做的那些精致糕点,恐怕并不合适罢?”
沈南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身为一个厨师,我沈南微,岂会受此局限?”
沈南微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这些工人们,每日劳作辛苦,所需食物,首要是量大管饱,其次便是营养均衡。我可是精心准备过的。”
沈南微虽想赚钱,但绝不会做那黑心资本家。名声,对于一个食肆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
说着,沈南微将早已筹划好的食谱展示给君祁看。只见其上,详细列出了七套四菜一汤的食谱,每一套都重油重盐,却又不失营养。
“这些,便是我为工人们准备的食谱。”沈南微指着食谱,逐一介绍道,“这道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这道土豆炖牛肉,肉质鲜嫩,汤汁浓郁;这道青菜豆腐汤,清淡爽口,解腻开胃……”
君祁听着沈南微的介绍,不住点头,道:“这些菜,确实适合工人们吃。既便宜量大,又口味偏重,正合他们所需。”
沈南微笑道:“不仅如此,我还准备按照‘星期几’——虽然你们并无此说法,但为了方便记忆,我便如此称呼——每天轮换着吃。
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工人们每日都能尝到不同的菜肴,又能让他们有新鲜感,不至于吃腻。”
君祁闻言,不由赞叹道:“东家果然聪慧过人。如此筹划,这工地食肆,定能大放异彩。”
沈南微闻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过奖啦!我定要用心经营这食肆,让工人们吃得满意,咱们食肆的名声能不能打响,就看这一仗啦!”
厨房里,炊烟袅袅升起,一派繁忙景象。
沈南微之前已经详细地了解了每一个人的长处爱好,虽然耽误了比较长的时间,但是沈南微说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张阿叔负责淘米煮饭,他手法娴熟,而且煮出来的饭软硬适中。
经常做饭的人知道,虽然是最简单的米饭,可味道也会因为人水平的不同而有很大的差别;
李大娘则掌勺炒菜,铁锅在她手中翻飞,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菜肴色泽鲜亮,香气扑鼻,沈南微在旁边指点,把一些秘方教过去。
好在李大娘在醉和春也是负责炒菜的,对沈南微的一些菜谱了然于心,沈南微教起来也很省力,不得不又感叹顾玉屏的细心。
赵小哥则在一旁切菜备料,刀工精细,每一片菜叶、每一块肉都均匀适中,为菜肴的美味打下坚实基础。
他手快,刀工也好,能把豆腐切成透明的薄片而不破,能在萝卜上雕花。
还有和面做饼的,还有熬骨汤羊肉汤的,更有几位小厮,或搬运柴火,或清洗餐具,众人合力,使得这厨房之中忙而不乱,秩序井然。
君祁因为粗手粗脚,不会做饭,领了烧火的职责,他暗地观察,倒是觉得沈南微此人统筹调配是一把好手。
若是在军中定能大展拳脚,可惜,身为女子,可惜……
与此同时,沈南微心中早有筹谋。
她深知工地上劳力辛苦,歇息之时总爱以酒解乏,便特意向顾玉屏借来了几口大缸与一辆结实的板车,决心亲自酿酒,以慰众工之心。
她精选上好的糯米,先以清水浸泡至软糯,再入锅蒸煮,直至粒粒晶莹,散发出诱人的米香。
随后,她将酒曲细细研磨,均匀撒在晾凉的糯米之上,轻轻拌匀,而后小心翼翼地倒入大缸中,中间挖一小坑,覆以薄布,静候发酵。
沈南微酿酒之术,堪称一绝,以前自己开饭店的时候她亲手酿的酒可是店里一绝,喝过的没有说不好的。
工地很快开工。
工人们自然是早早出工,也有不少商人要来抢这个巧宗,所以来摆摊的还真不少。
随着第一缕阳光洒落,劳作之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