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的要死,还得硬撑颜面,“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妇道人家?”
“花池渡村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顾喜喜搀扶着张婶站起来。
张婶拢了把发髻,得意地耳语,“放心吧,咱没吃亏。我拧了她好几下呢,她就给我头发挠散了,今晚叫她疼的睡不着!”
顾喜喜不禁抿唇浅笑,“多亏您立下大功。”
“您进屋洗把脸歇着,剩下的我来。”
陈大富带人围住顾老三一家,不许他们造次,就等着东家发落。
顾青叶吓得依偎着刘氏,瑟瑟缩缩。
“喜喜姐,我娘也是因为心疼我哥,她一时心急……”
顾喜喜不禁冷笑。
方才雇工们没来的时候,刘氏撒泼,怎么没人管?
现在倒是知道装可怜了。
顾大爷见这场面闹得有些难以收场了,只得拉上顾二爷一起出面。
仗着是顾家的长辈,顾大爷板着脸说,“喜喜啊,你三婶做的是不对,但她是爱子心切。”
“你何必如此计较,自家人的小误会闹这么大,不丢人啊?还叫上这几个汉子舞刀弄棍的,想吓死谁?”
顾喜喜轻笑出声,“大爷爷这话说的。”
“闹是我三叔一家要跑来我家闹的。”
“我这几位雇工师傅也不是我喊来的,不信您问。”
顾大爷扭头看陈大富。
陈大富雷声道,“是我。”
“我们正干活呢,要不是听几个娃娃说有人闹事,要不是怕我们东家挨欺负,谁稀得为你们顾家的事耽搁功夫!”
刘氏突然指着陈大富等人,尖声道,“原来是这样。”
“我说呢,你们八个大男人,怎么能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定是有什么腌臜勾当,却栽赃到我儿头上!”
哗啦!
一桶冰凉的井水,将刘氏从头到尾浇了透。
顾喜喜扔下水桶,冷眼道,“造谣生事,污人清白。”
“顾家就不怕这样的儿媳妇坏了名声么。”
虽然在盛夏,小院中那口深井刚打上来的水还是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