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低声斥道,“不该问的事别问!”
“上头既然有安排,咱们只管做事,少想少开口。”
他在顾喜喜家一度怀疑过那个陈方。
所以故意递碗试探,却发现陈方力道一如寻常男子,加上他走路和使力的情形,绝不是重伤或重病之人。
放下疑虑后,马爷即刻将陈方此人抛之脑后,甚至连名字都记不大清楚了。
又过了半个月,慕南钊用着老郎中留的内外伤药,已经能自己出房门了。
但他发现顾喜喜总是忙碌的进出,时常在家中见不到她人影,偶尔碰面,她也只是淡淡打声招呼,礼貌疏离,恰到好处。
以至于他想同她说几句话,竟迟迟找不到机会。
这日午饭时,顾青叶来了。
顾喜喜看见她倒是有些意外,原以为两家闹着那样,该是老死不相往来。
想到自己撮合男女主的计划,她对顾青叶挤出几分笑意。
“来了?进来坐。”
顾青叶一愣,“喜喜姐,你不怪我?”
顾喜喜笑道,“我怪你做什么,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顾青叶垂下头,“我哥病了,一直发烧,腿很疼,喜喜姐你能不能去看看他,顺便把你们俩的误会说开了呀?”
自从顾铁柱那天被抬回家,他已然成了大家眼中的“流氓”。
连带着顾青叶出门都抬不起头。
所以她就想了个法子,只要顾喜喜肯原谅,公开登了他家的门。
别人也就知道,之前的确只是误会。
顾喜喜哪能不清楚她的小心思,似笑非笑说,“他病了就赶紧请郎中,土郎中不行,那就抬到城里医馆去。”
“找我一个外行去看,有什么用呢?”
顾青叶一噎,低头揪着衣角。
顾喜喜就见不得她这副委屈又说不出口的可怜样,转开目光说,“我去叫陈方吃饭,你要不要留下一起?”
顾青叶本想告辞了,一听陈方的名字,屁股好像就离不开凳子了。
“……嗯,好久没跟喜喜姐一起吃饭了。”
慕南钊在屋内听见动静,将手中纸条凑到灯火边烧了,回头勾起笑意。
“你今日倒是回来的早。”
“是啊。”顾喜喜笑道,“该吃饭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