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赶到他家时,顾铁柱醒了,指着老钱说是老鼠。”
“还又哭又笑喊着,我不再不敢放老鼠了,饶了我吧。”
“老钱看顾铁柱疯的厉害,绷着脸把顾老三两口子叫到一边,说他家遭此祸患实为自作自受。”
“有人听见,好像是顾铁柱自己从邻村偷了一袋老鼠,老钱今早去找石头村的村长,本来聊别的事,竟赶巧聊出来了这事。”
张婶摇着头唏嘘感慨,“这顾铁柱咋跟自己家过不去呢?”
“他肯定早就疯了,唉,难怪顾老三知道真相又气晕过去,有这么个儿子,谁受得了……”
慕南钊忽然淡淡道,“老鼠都在他家,没跑到外面去?”
张婶想了想,“嗯,没听谁说在路上看见死老鼠。”
慕南钊微微颔首,神情松弛。
看来他昨晚选的位置都很合适。
老郎中问,“老鼠大闹之后都死了?”
“是啊。”张婶疑惑道,“你们咋突然这么关心他家的事?”
顾喜喜、老郎中齐刷刷摆手。
“没有没有,就是好奇。”
慕南钊低头翻书,一派正直。
昨晚为了以牙还牙,顾喜喜在问过老郎中后,得到了一种能让老鼠先发狂,一炷香后当场暴毙的毒药。
毕竟好不容易抓住的,她可不想让老鼠乱跑,祸害无辜的人。
事实证明,此药的确管用。
顾喜喜还想问老郎中讨一些,“师父……”
刚开口就被拒绝,“不行,你知道这东西用了我多少金贵药材?”
“况且它本是一味药引,救人用的。”
“昨晚破例让你拿去毒老鼠,只是做师父的不能看着别人欺负你!”
顾喜喜只得打消了念头,“师父待我最好了,我一定跟您好好学制药。”
顾铁柱变得疯傻,再也没法动坏心眼。
顾老三也病倒了。
加上儿子做下这等丢人事,他没脸见人,连邻居的探望都拒绝了。
只有刘氏满村乱转,逢人就说老鼠是顾喜喜和陈方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