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从鼻子里嗯了声。
过了会儿,她才转目看向他,“想和解?”
慕南钊从没这么不自在过,视线飘忽地嗯了声。
顾喜喜说,“交换条件是教我骑马。”
慕南钊一怔,就这?
顾喜喜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一个月内包教会,你能做到吗?”
慕南钊望着她,心头几日来的闷堵一下子疏通了,瞬间变得敞亮明快。
“没问题,骑马而已,以你的聪慧,不到一个月就能学会。”
马车外面传来孟承平的笑语,“我记得顾老板家只有骡子,等会儿我把拉车的这匹马留下,它性子温顺亲人,顾老板就先用着。”
顾喜喜问,“毕竟是战马,我留着它可以吗?”
孟承平说,“当然,如今边境大片冰封,北离人本就缺少粮食,这种时候不会发生大规模战事。”
顾喜喜看慕南钊也微微颔首,便没再推拒了。
花池渡村,离开数日的顾喜喜和慕南钊牵着一匹马回来了。
因为村里人看着他们被身披铠甲的人接走,难免好奇。
有人问,“你们跟那位军爷是啥关系?他请你们做什么好事了?”
顾喜喜还未开口。
慕南钊已面不改色道,“奖励。”
“之前喜喜想出用夹竹桃灭鼠的办法,传递到了军中。”
“他们看在灭鼠有功的份上设宴款待,还给了这匹马当奖励。”
“不然,我们怎能认识军中那些高不可攀的人。”
众人恍然大悟,“就说么,也没听说顾家有在军中任职的亲戚。”
慕南钊说,“是啊,都是平头百姓,领了赏就是赚到,以后我们也不敢随便攀扯人家的关系。”
村里人对慕南钊更增添了好感。
“不愧是陈先生,要是别人,跟贵人们同桌吃顿饭,早不知吹成什么样了。”
顾喜喜震惊,别说慕南钊现在扯谎扯的流畅丝滑,就是他现在这个接地气的聊天方式,真叫人刮目相看。
家中一如往常。
张婶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可算回来了,累了吧?饿不饿?我这就烧水给你们煮面去!”
“不急,”顾喜喜错开位置,让张婶看慕南钊牵的马。
“还是先安顿它吧。”
张婶瞪大了眼睛,“嚯!好家伙!”
壮年马匹价钱高昂,这还是花池渡村第一匹马。
张婶壮着胆子上前观看。
顾喜喜接过缰绳,“它性情很好的,您尽管摸。”
她边说边对慕南钊使眼色,叫他赶紧去后院找老郎中。
张婶摸了几下马鬃毛,越看越喜欢,“都说驴马不同槽,还是得给它也单独盖个棚子才行。”
顾喜喜看了眼来福,提醒道,“婶子,咱家养的骡子,不是驴。”
张婶说,“都差不多,一个理!”
她说着扭头寻找慕南钊,“小陈人呢,上次他给来福搭的这个,我看就挺好。”
顾喜喜急忙道,“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