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又看向李芸楚:“你的错,我就不说了。李卿珠的桩桩件件,都少不了你的。所以,至此以后,我李家,再无你李芸楚此人!”
“择日,将你假死的衣冠冢,迁出李家祖坟。”
“从今往后,你是死是活,你是穷还是富,都再与我将军府没有瓜葛。来人!先家法杖责她李芸楚十个大板,然后即刻逐出府去!”
“是!”
李芸楚被拖了下去,随即一声声惊叫中,她竟然挺了下来,并未彻底失去意识。
只是她也不能走路了,就如此被拖着拖出了府去,然后丢在门外,任她生死。
其他人都不敢动,而且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邓老姨娘再被带下去暂时关押起来。
李朝淮还想求恩,也被李卿雅一把拉住。
“阿爹,我晚些时候,去求二姐!”
李朝淮这才忍了下来。
如此,裴老夫人才挥了挥手道:“老身今日也乏了。各院散去,这两日免了请安,都别来烦我了!”
“还有,各院从此以后,若是还不肯老老实实教导儿女,再惹出什么祸事,可就没有今日这般轻易结果了!”
裴老夫人由李卿落搀扶着离去。
等她们祖孙俩一走,二三房的人便一个个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慢慢散去。
本以为今日是来看大房热闹和笑话的。
哪曾想,引火烧身,这把火把自己家都快给烧光了。
最后,祠堂还剩下李恪川和李朝靖还有曲氏一家三口,他们最后都还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爹,娘……难道我……真的错了?”
自刚刚疯狂的掐过李卿珠脖子后,李恪川被拉下来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过话。
此刻,他眼神无助而又清醒的望着自己的爹娘,却叫曲氏瞬间碎了心肠。
“儿啊——”
她扑上前,抱住李恪川痛哭。
“咱们一家人,都是被他们刘家,被李卿珠的亲奶奶给害了的!这些年,也是被珠儿给蒙蔽了!”
“她心思阴毒狡诈,她谋划的这一切……是她离间了落儿和咱们的团聚……”
“川儿,这不怪你,这不怪……”
李朝靖:“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吧,他已经彻底废了!”
他丢下这句话后才大步离去。
李恪川讥讽自嘲,一脸失魂落魄:“是啊,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再也没有资格做落儿的哥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