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席砚辰打断:“黎经理刚出了院,就别站在这里吹冷风了,快上去吧。”
看吧,席总为了不让自己的心尖宠被围攻,甚至可以站在我的角度说话,顺理成章地结束这场争斗。
真是体贴周全又不失智慧的男朋友。
还好我刚才没有自作多情到把席砚辰的那抹安抚之意当成是对我的。
旁边的严冬扶住我的手腕,柔声劝我:“不必跟这些人口舌之争,你站着许久也累了,走吧,我们先上去。”
我确实有些累了,是心累,疲倦又无力。
于是我任由严冬扶住我,转身朝楼上走去。
才迈出一步去,就听到后面响起席砚辰锐利的讥诮声。
“是我记错了吗,黎经理伤的不是脖子吗,怎么现在还需要人扶着走路?难不成黎经理又新添了腿伤?”
我站定了脚步,在心中轻叹一声,我就知道,席砚辰记恨我刚才针对人家的心尖宠了,故意挑我刺儿呢。
我把手腕从严冬手上抽回来,刚准备说话。
就见林西西跟在席砚辰身后走了过来,脸上都是无辜和慌乱:“什么?黎经理又新添了腿伤?砚辰,这事儿可跟我没有关系,你知道的,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警察局,根本就没有接触到黎经理。”
然后她又看向我:“对吧,黎经理,你新添腿伤的事情,可不能再往我头上扣了啊。”
“林经理慎言。”严冬的脸瞬间沉下来,一声沉喝。
“都是什么破乌鸦嘴,咒我家笙笙出事,林经理,你很希望笙笙添腿伤?”吴凌对林西西原本就很气愤,何况林西西这会儿的茶味儿也太浓了,惹得吴凌火气更盛,当着席砚辰的面就对林西西下脸子,“那好,若是我家笙笙再有哪里不舒服,我就找林经理,都是你这个乌鸦嘴咒的!”
林西西被怼得说不出来话,一双眼圈很快又红了,快要滴出泪来:“砚辰,我也没说什么啊,严教授和吴总都这么凶……”
“哪里有人敢凶林经理?林经理是什么身份,是我们投资人的心尖宠,我们哪里得罪得起?吴总刚才不过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林经理这就当真了?”我一把打断林西西告状的话,似笑非笑看着她,“何况,我没有添腿伤,更没有往林经理脑袋上乱扣帽子,是林经理你先给我开玩笑的,怎么就不许吴总反过来逗逗你?”
吴凌先前就在电话里怼过席砚辰,如今又当着席砚辰的面这样明显地挤怼人家的心尖宠,我担心她被席砚辰记恨上。
而且,我也有点不想忍林西西了。
茶太浓了,我喝不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说出这番话以后,席砚辰脸上的讥诮居然消失了,挑刺的感觉也没有了,他低头扫了林西西一眼:“别总是疑神疑鬼。”
林西西告状就这么被打断,站在那里快把嘴唇都咬破了,勉强挤出一句:“是,是我误解严教授和吴总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