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晏作揖:“太子殿下好,在下海平侯府祝时晏。”
祝时晏记得,元辙和这位太子殿下未来会争锋对决,其中原委他虽不知,但能确定的是这位太子殿下会成为元辙的一大关卡。
这种能窥探他人命运的感觉并未给祝时晏带来好处,反而让他觉得无奈。
现在看来,元辙和这位太子殿下的关系尚可。
祝时晏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想了解故事全局的心情。
元景驰:“哦哦,是祝兄的弟弟啊,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生的真是俊俏。”
祝时晏脸上一红:“太子殿下谬赞。”
元辙握着祝时晏的手,元景驰自然是看见了,皇叔最辙别人打听他的私事,元景驰将目光从祝时晏身上移开,“皇叔我们今日出来办点事已经开好了房,你要不要进来吃杯酒?”
元辙:“不必了,你们玩儿你们的,本王带着人走了。”
元辙说罢,众人如获大释,恭敬的将祝时晏和元辙送走。
“皇叔慢走!”
“王爷慢走。”
祝时晏本就不想让祝墨看到自己和元辙在一起,便乖巧的跟着元辙离开,只是他没想到祝墨突然喊住了他。
祝墨:“阿晏,今日哥哥回府,晚上早点回来咱们一起喝杯茶。”
祝时晏:“……”
祝时晏回眸点了点头,见祝墨蹙着眉心紧紧看着他和元辙,淡淡道:“好。”
祝时晏话还没说罢,元辙便夹了夹他的手,沉道:“走。”
两人上了回王府的轿子,元辙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祝时晏以为他是见了太子不开心。
方才祝时晏也只是见两人表面关系尚可,可元辙这个人本就喜怒无常,不知道他是不是实际很讨厌太子:“王爷,您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好吗?”
所以,元辙是要做什么事情,才会陷入最后那万劫不复的结局呢?
元辙正色道:“本王就这一个侄儿,自然好。”
“啊?”祝时晏诧异:“这样啊。”
看来他是猜不透元辙的想法了。
“那您为何从方才见了太子殿下后就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祝时晏歪了歪脑袋,一本正经的看着元辙:“或者说,王爷不想说?那便不说——”
祝时晏话还没说完,元辙倏地捏住了他的脸肉,他的嘴巴嘟了起来:“唔……”
元辙一本正经捏着祝时晏的脸蛋,淡淡道:“祝墨并非是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他认海平侯是因为他要查十年前一桩私扣盐税的旧案,有了海平侯世子的身份,不日他去江南便好行事。”
元辙松开祝时晏的脸蛋,道:“所以,知道了吗,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
“祝墨想利用你博海平侯夫妇一点好感罢了。”
从五皇子府出来后,祝时宴回到了国师府。
薛成文在此处等了他许久,看到他回来,立即松了口气:“祝大人,你可算回来了,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祝时宴的表情不是很好,薛成文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郭大人不好救吗?”
“陛下已经准我彻查此事,郭大人暂且安全。”
“这是好事啊,大人为何心事重重的样子?”
祝时宴蹙了蹙眉:“此事是五皇子所为,而且他铁了心要让郭承远背上这个罪名,事情有些棘手。”
“果然是他!”薛成文攥紧拳,扭头就往外走,“我们去找陛下,让陛下给郭大人主持公道。”
薛成文有时候是有些冲动,祝时宴无奈地喊住他:“薛大人,你觉得你跟五皇子站在一起,陛下会信谁?”
薛成文停下脚步,但还是愤愤不平:“难道就任由五皇子泼郭大人一身脏水吗?通敌叛国,这是多大的罪名!”
他平日里跟郭承远走的比较近,此时也是最着急的一个。
祝时宴安抚道:“既为陷害,那必定会留有破绽,郭大人会没事的,薛大人不必太过忧心。”他环顾一圈,问:“周大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