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发现这份鲜活不该存在于皇宫,所以它便消失了呢?
夏巧茹的思绪有些飘远,直到楚流徵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我一个人打了他们一群,你们是没看到他们抱头鼠窜的样子,忒解气!”
“好了,你可悠着点吧,说话这么大声不怕把仇人招来?”夏巧茹起身倒了杯茶,递到楚流徵唇边,“说了这么多话,赶紧润润喉。”
楚流徵也知道自己有些放纵了,但她心里实在憋了太多话,积压了太多情绪,再不说出来发泄出来,她说不定哪天就变态了。
经过夏巧茹这么一提醒,她便明白差不多了。
敛了敛情绪,楚流徵低头喝了口茶,再抬头时,便又成了小夏子最熟悉的那副模样。
清丽眉眼舒展,唇角总是带着浅淡笑意,看起来温柔又和气,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儿来。
小夏子没来由的有些失落和难过。
为楚流徵,为自己,也为这座皇宫里的所有人。
三人接着说了会儿话,见楚流徵开始打哈欠,夏巧茹便带着小夏子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楚流徵目送二人出去,突然想起来什么,喊住小夏子,“等等!”
……
养心殿。
殿门打开,谢辉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一旁的周元德欠身道:“谢大人慢走。”
谢辉朝他点点头,阔步行入黑夜中。
随着行走,飞鱼服摆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像是一团炽热的火,红得刺目。
让这黑夜一衬,竟莫名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周元德眼皮子跳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不踏实。
他道:“小安子,提灯送送谢大人。”
小安子答应一声,提着死气风灯追了上去。
“果真是入冬了,这夜里真冷啊。”周元德搓着手感叹一句。
一旁的小太监正想说两句话凑趣,吴院使到了。
周元德不敢耽搁,将人领进去。
一番行礼问安,吴院使将药枕拿出来,“陛下觉得何处不适?”
“眼睛干,喉咙也不太舒服。”萧靖凡将手腕搭在药枕上,语调懒懒的。
闻言,吴院使不敢怠慢,仔细把了脉之后,又看了眼睛,还让萧靖凡张嘴看了看喉咙和舌头。
“陛下这是肝火太旺,以致目干喉涩,喝两剂清热泻火的汤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