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脖子送到铡刀下——迭死嘛。”
“在京城,惹了这个主儿的人,最后哪一个不是是灰溜溜的碰了一鼻子灰?”
“啧啧啧,这小酒保这下可真是既得遭顿毒打呀,还要把这差事给丢咯……”
…………
这伙计十分诧异于周遭突如其来的悄无声息,可是却还是继续开口道:
“小孩,赶快回家去,别搁这儿顽闹了,耽搁了做生意,你可赔不……唔呜唔……王二哥,陈哥,你们俩干嘛捂我的嘴啊……”
一路小跑而来的两位门房已经将这个“没半点眼力见”的伙计捂住嘴拖入了后堂,途中不停的对江笑书连声道歉……
片刻后……
“嗨呀,小江公子,小江爷啊,您看您来咋不提前知会我老钱一声,老钱肯定提前早早儿的给您订上雅座,倒履相迎嘛不是?小江公子和两位好朋友,三位贵客快快有请。”
一连串的话语自内堂传来,只见出来了一道肥头大耳、身着绫罗绸缎的身影,他脚步沉重、一路咚咚咚到了众人身前,开口对江笑书请罪道:
“小江公子,此番是我老钱招待不周,怠慢了您,今儿我做东,拿上好的菊花陈酿和西子湖龙井招待各位,再请刘食神给咱做几道拿手好菜来下酒吃茶,外面候着的两位兄台,也请来楼内随意吃喝,您看这可还合您的意?”
江笑书双眼微眯的裂开了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坏笑道:
“老钱啊老钱,你们醉霄踏云楼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啊。”
老钱连连拱手,笑意盎然的答道:
“哎哟,这可不都是托小江公子你们这些贵客的洪福嘛,没小江公子你们这些贵人赏脸光顾,我这酒楼早就成了断垣残壁咯,哈哈哈哈。”
笑书坏笑笑意更浓了几分,然后突然神情一肃,沉声道:
“可你是何时定的规矩,这儿居然连我都不让进了?你老钱可真是好大的面儿啊,啊?”
说完这句话,江笑书伸出右手手臂,老钱见了,连忙低下半个身位,让江笑书手臂环夹住了自己的脖颈,然后缩头陪笑道:
“天地良心,小江爷您可别和我开玩笑咯,别说是我这酒楼,就是我老钱的家,您随时想进,我钱育堂都欢迎之至嘛不是?您可千万别被不长眼的下人胡说八道给扰了此番的雅兴,快请去用膳吧,老钱给您接风洗尘。”
江笑书左手伸往老钱的嘴角处,轻扯了几下他的鼠须胡,随后右手放开了老钱的脖颈,下巴一扬:
“那带路吧。”
片刻后,酒楼六楼顶层雅座…………
“老钱啊。”
“哎,小江公子您说。”
“这我第一次来你这儿吃饭是什么时候?”
“那是三年前,崇煌十九年除夕的时候,您第一次光临。”
“那你看好歹照顾了你生意三年,怎么我还是一次没吃着刘食神的三道食神佳肴啊?你今儿怎么的也得给我弄一份来,嗯……就弄个墨龙珠吧,快去吧。”
“嗨呀,您可别为难我老钱咯。你这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早在十年前,咱们刘食神就立誓,除了他未来关门弟子出师的那次大筵,他再也不会做那三道菜咯。”
“哎……行吧,也不为难你了。啧……他娘的,老钱,我把话放这儿,小爷我总有一天得吃上这三道连当今皇帝都赞不绝口的佳肴。”
说完这句话,江笑书撑了个懒腰,突然又伸手环夹住了钱育堂的脖颈。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老钱,你们这儿新招的伙计还不少嘛?”
“果然还是提到了这茬。”钱育堂心中暗自叫苦,却不得不开口道:
“是,最近过年嘛,生意要更好些,便招了些新人来帮忙。”
江笑书盯着左手中的玉杯,转动着酒杯内的菊花佳酿,漫不经心的说道:
“之前要赶我走的那个,你把他喊上来,我想见见他。”
(江笑书原来竟是个令人谈之色变的纨绔子弟?醉霄踏云楼掌柜钱育堂为何对其如此恭敬?江笑书对秦尊他们说的要做的那惊天动地的大事又是指什么?得罪了他的那名酒保又会受到他怎么样的对待?欲知后事,且看《雪将尽》大秦往事之八《顶层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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