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甄桂芝,你没事乱喊什么鬼上身了你”
老人家摔一跤可大可小,甄臻真怕她摔出个好歹来,想上去扶她,谁知孟老太见鬼似的弹跳到两米外。
焦蕙兰听到阿奶的声音,拿着铜勺出来,“阿奶,您怎么摔着了”
孟老太把她拉到一边,“蕙兰啊,你娘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哪哪都不对劲呢”
焦蕙兰疑惑“哪里不对劲”
“你不觉得她好像变得不一样了还有啊,她刚才竟然喊我娘”
“喊娘没问题啊”
“怎么没问题问题可大了去了”孟老太越想越惊悚,那恶妇甄桂芝见了她竟然没有吐一口唾沫,骂她个狗血淋头,反而和和气气地喊她一声娘,她怎么觉得要折寿呢“你是不知道她嫁到孟家二十四年了,就没喊过我一声娘,现在忽然转性了,我心里慌啊”
焦蕙兰懂了,想当初娘细声细气地对她说话,她也觉得不踏实,总想叫娘骂她几句才心安。
“阿奶,娘没别的意思,她现在对我和大丫也很好,前些日子她还给大丫织了一顶很漂亮的毛线帽呢”
“她能给孙女之毛线帽”孟老太怎么那么不信呢无论如何,今天的甄桂芝实在过于诡异,事出反常肯定有问题,只能来日再战了
孟老太逃似的跑了,回去后灌了几口凉水才说“老头子,你说这甄桂芝是怎么了她忽然喊我娘,我心里慌啊”
孟老太爹叭叭抽着烟袋,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一看你就不懂兵法这叫战略战术我问你,甄桂芝现在最缺什么”
“二勇要结婚了,那肯定最缺钱”
“那她有钱吗以前老二在世时钱都不够花,更别提老二不在了24块的彩礼钱不是容易拿的,她走投无路,可不是想暗示暗示你吗”
“暗示”孟老太夜深人静还在盘算这件事,她想起十五年前俩人吵架,甄桂芝指着她鼻子骂,说一定要找机会,叫她把大国爹给的津贴都吐出来
老二在世时是会背着甄桂芝贴补他们老俩口,钱不多,毕竟有三个儿子要养,每个月就几块钱,可日积月累,二十年下来也攒了些钱。
甄桂芝该不会想叫她把吞下去的钱都吐出来吧
果然这小蹄子肚子里就翻不出好花样来还以为变好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孟老太恨得牙痒痒,盘算了一宿,等鸡叫响起,才骂骂咧咧地起床“我迟早要把这鸡给剁了整天叫魂似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甄臻最近织毛线有点上头,一大早就爬起来靠在门廊下织毛线,身上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摸起一看,竟然是二十块钱
一抬头,就见孟老太站在十米开外,斗鸡似的防着她。
“我就知道你个小蹄子没安好心还跟我用上战略战术了别以为我老婆子怕你要不是怕丢人,我老婆子可不管你死活”
甄臻被骂懵了,“娘,我不能要”
“不要还跟我装呢不要你假模假样装好人,还恶心巴拉地喊我娘不要你还冲我笑,恨不得昭告天下,要挖圈套让我往下跳我告诉你甄桂芝你去外面打听打听,你婆婆我可不是吃素的”
甄臻要追她把钱还回去,谁知孟老太被吓得差点又摔一跤,裹小脚的老太太脚底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转眼就跑出百米远。
给钱都不要那是对钱的不尊重甄臻快乐地收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阳的第六天,头昏脑涨,一点精神都没有,总想睡觉。有没有一样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