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果然是名边防军人,同样也是个基层军官。
他是在一年前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当了十二年的人民子弟兵。
“兄弟,知道我为什么动手打人吗?”
我心里大概能猜到一些,但还是摇了摇头,想让他亲口告诉我。
“我妈就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她本来还可以多活十几年,就是相信了骗子话,去找了庸医,花光了积蓄,最后人也没了……,”
罗文松说他转业回来后,专门申请到医院的保卫科当保安,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再有人上当受骗。
他说也想使用暴力,可医院又拿这些人没办法,所以他只能拿拳头维持正义。
他边跟我们聊天,边带我们去熟悉了下午要做检查的几个地方。
“这位小妹年纪轻轻,没想到也得了这种病,哎……,世事无常……,”
张春梅问他,“像这种大医院每天要死很多人吗?”
“生老病死是一种自然规律,医院每天的确会有人死,但也会有人出生……,”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要不是看他要去食堂吃午饭,还真想跟他好好聊聊。
张春梅也让我到外面吃点东西,还说我刚才趴在地上可把她吓坏了。
我要是不演那出苦肉计的话,今天就会被刀疤男几个敲诈勒索。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省城,又要陪张春梅看病,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算了,我不饿,懒得吃午饭,晚上再说吧。”
“不行,你必须去吃听到没有?哪有一个正常人不吃午饭的?”
“我怕你看我吃东西时流口水嘛……,”
“我才不会……,”
医院门口就有很多卖盒饭的,我买了一份,五块钱,不算太贵,里面有肉有菜还有盐蛋。
张春梅虽然没有流口水,但一直在我的身边深吸着饭菜的香味,我笑她像个乞丐。
“哼,你见过有我这么漂亮干净的乞丐吗?”
“何花算不算?”
“你……,陈爱国……,讨厌,不许提她。”
“好好好,不提她,喂你吃颗米……,”
我还没把筷子送到张春梅嘴边,手里的盒饭就被人打翻在地上。
是刀疤男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