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不觉得这是冷血,他觉得这是理智,这是清醒!不过算了,让他发泄一下好了。
谢湛知道他说的是那场大火,不仅让他毁了脸,也让他救了他们主帅的儿子。
他不解,“我为你谋的好处,你不喜欢吗?”现在征南军的主帅对他多器重?
谢桅对谢湛,已经无语了,杀又不能杀,于是他一把将其甩开,将地上的剑捡了起来,走出大门,临走前,他回过身来,“你最好记住你今晚的话,否则,将来我不介意亲手取你的性命!”
“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
谢桅懒得再费口舌。
谢湛冲着他喊道,“谢桅,你这脸只是暂时的,等以后谢氏一族不再受人辖制,我定为你寻找天下名医治脸。”
谢湛等人走远之后,才端起边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垂眸思忖,他不得不佩服祖父的先见之名,将谢桅送走,却也将他养育成人培养成才,家族存亡之际才让人将身世的真相告知,让他对家族割舍不了。
辽东郡,侯城
吕德胜在接了晋升圣旨之后,得知林染拿着罢黜的圣旨去了施府,当下便赶了过去。
他对外宣称他是赶过去做新旧交接的,坚决不承认他是去看热闹,去落井下石,去痛打落水狗的。
辽西郡,刺史府
林染带着人围了刺史府,他宣读完圣旨,让人将施焘及其家人都缉拿住之后,便下令抄家。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正院,喝着茶水,手下的人正在查抄施府的财产。
此时,刺史府外,聚集了不少老百姓,他们都在远远地观望着。
他们私底下都说,看样子,他们这位刺史大人要有大麻烦了。
吕德胜就是在这时候走进刺史府的。
他一进来,就和林染打招呼,“林大人,好久不见啊。”
林染点了点头,“吕刺史来了?”
吕德胜笑呵呵的,“是啊。”
被羁押的施焘一脸灰败,一旁的卢奕良脸色也不是很好,听到林染对吕德胜的称呼,两人朝他看了过来。
卢奕良颤抖着声音问吕德胜,“新任的平州刺史,是你?”
“嗯呐。”
施焘闻言,目眦尽裂,“是你把我害了?”谁得利,谁有嫌疑。
吕德胜翻白眼,坚决不承认,“谁害你了?”
不是你自己害你自己吗?用他小闺女的话说,他就是个假忠心,真的忠心皇帝,那就不会犯这样的错,毕竟雷霆雨俱是皇恩嘛。
他就是披着一层忠心的皮子,偏偏对自己也不够狠,没有努力洗脑自己忠心的对象是新帝,才让人钻了空子。
“吕德胜,你别敢做不敢当,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就让我死个明白吧。”
吕德胜才不上当呢,“不懂你在胡咧咧什么!”管你死得明不明白。总之休想抓住他的把柄,他太清楚什么叫祸从口出了。
许是见施焘可怜,一向惜字如金的林染告诉他,“不是他,要怪就怪你女儿。”
施焘一愣,他女儿?是大女儿还是二女儿?
鉴于吕德胜是得利者,施焘只能想到二女儿施雪了。
得知祸端竟然是由她而起之后,他心中那叫一个悔啊。
如果当初二女儿没有看上秦晟,然后逼迫于吕德胜之女,是不是他依旧稳坐平州刺史之位,不会有这一劫?
林染挥手,让属下将施家上下押往大牢。
一旁的卢奕良脸色煞白,吕德胜眼睛一转,他挨近了卢奕良,压低声音道,“卢大人,你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