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就有些意外地挑眉。
若他刚才说沈君兮是能文能武是有些调侃意味,而现在沈君兮想插手的这件事,还真让自己不敢小瞧了她。
她竟然想插手军粮?!
沈君兮上一世也是做过生意的人,自然明白赵瑞那眼里的意思。
她也就笑道:“并非是我想插手军粮,而是七哥远在南诏,我想为他做点什么事而已。”
“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赵瑞的眼光就有些寒,看向沈君兮的目光也变得审视起来。
粮草素来就是块大肥肉,现在个格局,本就是各方利益均衡后的结果,而现在沈君兮竟然想凭一己之力而打破它。
要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叫做不自量力!
“我不知道,”没想到沈君兮却是道,“平日里,他们要怎么弄,我不管,但是往南诏的粮草,我不准他们动歪点子。当初三哥不也是因为担心这一点,才自请为粮草官么?”
赵瑞默言了。
朝堂积病成疾,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和老七都想过要改变。
可最后却发现,他们两都无能为力。
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是那个将来能继承大统的人。
现在做得越多,越容易引起别人的猜忌。
因此,他们只能明面上选择放弃。
可赵卓的出征,却打破了他们二人的这种韬光养晦。
见赵瑞好似明白了自己所说的,沈君兮也就笑道:“这件事,我们自然也想到了要平衡各方,具体的,由我的这位朋友秦四来同三哥说。”
自刚才沈君兮介绍秦四时,赵瑞便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待仔细一看眼前这人,也就道:“你就是天一阁的那个秦四?”
“正在在下!”秦四不卑不亢地给赵瑞作了个揖。
而赵瑞则是一脸的玩味。
“这么说来,天一阁和你们寿王府……”他之前就觉得奇怪,名不见经传的天一阁怎么窜起得这么快,若说没有背景,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可是他使了人去调查这天一阁的背景,又是一无所获,人家背后的老板,隐藏得很好。
“我们只不过是朋友而已。”沈君兮却是笑着道,“当然,我们也是参了点股的。”
沈君兮这话就说得很有意思,没说天一阁是自己的,但也没撇开同天一阁的关系。
“行了,跟三哥说话还绕圈子,真是女生外相!”赵瑞也就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我母妃是你姨母,我才是你的亲表哥!怎么总把我当成外人一样的防着?反倒是从小就和老七热络得很!”
赵瑞这话,说得沈君兮也就小脸一红。
倒不是她从小就不亲近赵瑞,而是同赵瑞相比,赵卓明显更好说话些。
只是这样的话,她自然不敢乱说,以免伤了赵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