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火车站。
“通往黑苦河老砬子的列车还有5分钟就要发车了,请未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
此时的张澎,穿着一件黑色的帽衫、大大的帽檐将自己的脸完全遮住、两手空空,极其快速地游走在人群之中。
他先是漫无目的的在站台上闲逛,然后在这辆火车发车的前一分钟上了车。
虽然他此行的过程很是仓促,但是好在这一路线对于他来讲可谓是轻车熟路,所以张澎并不慌张。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当他的“客户”独自下了山,进入到那辆黑色的轿车之后,还在憧憬着美好未来、想着怎样肆意挥霍青春与金钱的张澎,就依靠他极其超凡的耳力,听到山下车里面的人预备干掉自己的对话。
不过,这一切仍旧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
对于张澎这种还未出娘胎,就已经将各种“江湖洗礼”作为胎教的二皮匠传人来说,这种事,简直司空见惯。
他从小就偏科,虽然算数学的不咋地,但是成语尤其学得好。
未雨绸缪、狡兔三窟、金蝉脱壳…
他从孩提时期就可以充分理解并且灵活运用。
这也正是时至今日,他仍旧能够依靠这项老祖宗传下来的独门技艺,在江湖之中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之一。
当时,他只用了不到2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利索地收拾好屋内一切能够证明他真实身份的物件儿,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之后,又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条手指粗细的登山绳。
在柳瞎子的手下还在车里聊天打屁、计划着是勒死他,还是淹死他的时候,他已经从房子后面的山崖的另一边下了山,开着车一溜烟儿地跑路了。
张澎轻松地躺在车厢的床上,一边盘算着回老家祭祖之后要去哪个城市潇洒个一年半载,一边想象着柳瞎子如果知道自己在他儿子身上做的那些手脚而气急败坏的样子。
不禁笑出了声。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不合时宜地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打开手机,冷笑着,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笃定,点开控制监视器的a。
视频之中,几个黑衣人正狗狗祟祟在他的家里翻找着什么。
“切~
小辣鸡!”
张澎看着手机屏幕上被分割出来的7个分屏,里面显示的是7个一模一样格局的房间。
而且,每个房间里面,都站满了黑衣人。
张澎不禁冷哼。
浴缸里的钱,早已经存进了银行。
每个房间里,都不会留下能够关联到自己信息的任何线索。
张澎轻蔑地冷笑着,“就这?”
接着,他点开了一个“自动运行”的按键,眼中满是戏谑。
随着突然播放的超大声阴森恐怖的音乐,所有窗帘自动开关、甚至灯光都开始不停地闪烁。
张澎满意地看着黑衣人们被吓到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