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扬了扬下巴,示意太宰治把手伸过来,好不容易能歇一会,可别去折腾人家名小姐过来了。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卷绷带,拿棉签消过毒后,重重又重重地在太宰治刚才生扯下来的手背伤口上多缠了两圈。
这并非他第一次给太宰治包扎,虽然他们想弄死对方的心更多,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一码是一码。
搭档那么多次,受伤在所难免,尤其越是级别高的干部所要面对的战斗场面就越凶,不及时给对方伤口包上,等港。黑的医疗小队来,人早流血流死了。
太宰治长长地叹息一句:“你平时就不能对我脾气好点。”
黑泽阵看他一眼:“你别主动给我惹麻烦。”
太宰治新奇挑眉,他拄着下巴,接着下句:“就能和我好好说话?”
“不能。”黑泽阵冷漠回答。
“行——”
掐灭烟,伤口也被包扎好,太宰治顺着力气,呈大字型,软软摊在床上:“你说的都对总行了吧。”
下一秒,他被无情踹到地上。
他眼里有着迷茫,有着不可置信,还有着“你有没有人性”的质疑感。
黑泽阵可没被平白糊弄过去。
他抱着双臂,居高临下,一字一顿。
“从我的床上。”
“滚,下,去。”
太宰治耸耸肩,话刚要说出口,就被身后噼里啪啦炸开的烟火声打断。
港。黑有个不成文的规则,组织中有人死了要放烟花,组织有重大事时放烟花,有节日是更要放烟花。
港。黑,庆喜不贺生,总归是有所归处。
烟花在窗外绽放,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再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瞬间掉落。
太宰治动了动肩膀,在斑驳照映下显得格外好看的青年目光中,起身走过去。
他递了个东西。
黑泽阵漠然,没接。
无奈,太宰治翻过手心,露出手掌的完全形状。
是一根钢笔,看着价格不菲。
“没下毒。”太宰治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他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他很典型的漂亮眼眉笑起来时,眼尾会向上挑,他拖着声音,显得轻轻软软:“送你的节日礼物。”
呵。
他信了就有鬼了。
黑泽阵盯着太宰治,沉默几秒,却真的把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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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挑眉:“我可没有回礼。”
*
今晚酒馆里的太宰治格外兴奋,但肯定和许久未见的织田作与坂口安吾有关。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可真真是过了很久。
“我去收购了一批走私品,结果忙来忙去,只拿来了这件老古董,交易实在繁琐劳人。”
“喔!”
这得到太宰治崇拜的目光,他像气氛组一样拍手:“真是辛苦啦!”
“干杯!”
就这样,一杯番茄汁和两杯酒碰了一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