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根本不可能写全。
聿白沉脸训斥:“百依百顺,优待善待,这些还不足盖全保姆行程吗?你当字数多了是好事吗?规矩便是不超五行。”
聿白像是生气了。本就是帮忙,还怕连累他,小曾不说了,把江州给自己的私章递过去,看着聿白在封口落下章。
聿白递还给他:“去四区找邓校,门卫那出示证件,上面的章给他看一眼,把东西和南桑交给邓校后什么都不用说,直接走,剩下的他自会办妥。”
“我不用跟着上山吗?”
“不,行动转移,你便没资格再参与,除非是江总真的没了,十五天后你可以拿着私章上山,按照要求走。”
小曾想问为什么是十五天。
看他沉下的脸点头没问。
感觉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应该是规定便是如此。
聿白补充,“对南桑,关于江总嘱咐,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等你和对方交接后,若她信息记错了,提出额外要求,对方不应产生冲突,违背了江总指令。背起责任的不是他们两方,是你和我。”
小曾再次点头,额首:“您走吧。”
聿白顿了一秒,揉揉他脑袋,“小曾竟然也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了。”
他笑笑,“流程别忘了,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一字不提。”
小曾笑笑。
聿白说:“走吧。”
小曾说:“您得先走,我要看着,麻烦快点,我怕南桑小姐憋坏了。”
聿白顿了一秒,走了。
确定他上船消失不见,小曾转头便跑。
没注意到下一瞬,聿白钻了出来,冷笑道:“憋坏才怪,那个毒妇,如果不是我把门锁上,她早就跑了,江总,您不止天真,更可笑。”
聿白未见南桑,便已经对她深恶痛绝。
家事长短说不清,不管南桑怎么对家人,外人无法言说和评判。
政商名流间本就脏污,你死我活与他无关。
他心里过不去的是沿海钢厂爆炸案。
那会他恰好休假,去了那处,因为工作性质,和医生朋友一起奔赴现场,惨烈到极点。
别人只道死一人,他却清楚,是九人。
除却这些无辜被毁的家和性命。
江州与他是旧识,让他还有接着上学的勇气,而不是辍学回家躲起来,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自己断了自己的未来。
至于景深,比他大两岁,却是他职业的引路人,让他一路坚持坚守到现在的指路灯。
南桑伤害了个遍。
聿白厌恶极了她,却还是忍住了个人恶意。
服从是他职业的准则,他不会擅动私人情绪。
这个准则,在十几万条无辜生命面前,被他丢下了。
聿白想杀南桑,这念头从踏进猎场东边燃起,便没变过。
南桑哭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拼了命想用自己的办法救盐城,后为了防止纷争,把杨浅忠叔找她的退路抹除干净。
十几万条命得救了。
聿白收了杀南桑的想法,不仅重新捡起刻在骨血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