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如果总是多想,还是想很远。除了对身体不好。时间长了还会变得畏首畏尾,行事瞻前顾后。为你自己所想便罢了,为别人想做下的不一定是别人想要和需要,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成为对方的困扰。你不豁达也不洒脱,很辛苦。对方不认可你的付出,甚至可能曲解意思,造成很努力却事与愿违,让你绷不住难以接受的局面。”
南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胆小和懦弱还言而无信了。
就是因为想太多。
客观来讲,胆小、懦弱、反复无常和言而无信这算是缺点。
但也是他自身的一部分。
南桑后悔了,认为自己不该这么说,像是要求他改正缺点,很不礼貌和不尊重人。
她找补,“怎么活都一样的,走一步想三步很好,万事有计划,有把握,超帅。”
想了想,很小声再说一句杨浅总挂在嘴边,她认为很有道理的话,“走到哪算哪,活到哪算哪,这种活法其实也很酷,而且彼此都不后悔也不会埋怨,自己选的嘛。”
南桑说完又后悔了。
尤其是景深像突然有点恍惚。
她朝东边眺。
隐约看到飘扬的——内衣,还有光线。
南桑指着那转移话题,“那那那,有水的地方。”
景深重新开始走了。
带南桑离开这段阴森到只有在纪录片上才能看到的地界,踏进了他集水的地方。
亮了。
这是平台的最东边,太阳升起的方向。
没有树。
草也稀薄,而且是明显的低洼。
景深就是在这,用晨起四五点弥漫平台的潮湿雾气,弄出了水。
他早上用第一波已经洗了衣服。
现在这处低洼里是第二波。
满满登登的,还在滴。
南桑惊愕的看这些用树叶和树干树枝嫁接起来的引雾气和露水的简便器皿。
不等问这是什么东西。
景深提来的大褂铺到平坦的地界,让南桑坐着。
丢给她收下来的第一批洗好的衣服。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在晨起里干了的内衣,脸红扑扑的穿上。
脸红没了。
好奇的厉害。
她之前爬山,为了自救,拽变形了一条裤子。
不能穿了,现在被改了,洗干净了,七分裤。
她穿上,还蹬上了她之前病号服变成抹布,又变成的袜子,超高。
南桑坐在大褂上踩了踩,在景深单膝蹲下给她把裤子塞进袜子,然后抽绳打结后好奇问,“这你做的吗?”
“恩,这地蚊虫多。”
他情绪隐约像是有点低落,还似有点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