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伍長荣这话,严进清猛地一怔,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伍長荣。
见严进清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伍長荣道,“严市長,干嘛那么看着我?”
严进清幽幽道,“伍总,你胆子好大,我是市里的副市長,你跟我商量怎么对付市長乔梁……”
伍長荣呵呵笑道,“严市長,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是早就交过心的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嘛,掖着藏着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
严进清沉吟了一下,道,“伍总,虽然我对乔市長一上任就插手市局的人事很不爽,但我得给你泼一盆凉水,人家乔市長背后有省里的安领导撑腰,又是才刚刚调过来的,你想对付他,像上一任的程立志那样把他弄走,那是不现实的,目前最好的状态是井水不犯河水,别去惹他就行了,也别想着主动去搞事,那是不明智的。
”
伍長荣道,“严市長,现在不是我想主动搞事,而是乔市長一来就对我们伍家抱着莫名的敌意,像这次矿山的事,我爸和我先后给他打过电话,想去看望一下他,并当面表达歉意,但乔市長压根一点都不给面子,孙書记都不敢这么不给我们伍家面子,他乔梁比孙書记的谱还大。
”
严进清撇嘴道,“他不给面子就不用管他了嘛,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何必没事找事。
”
伍長荣道,“严市長,你没听过一句话嘛,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往往是骨感的,就算我们想相安无事,结果恐怕不能如我们的愿,就在昨晚,乔梁和张江兰私下碰面了,不知道两人私底下到底谈了什么,但我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
严进清闻听怔住,“乔梁刚来,怎么会和张江兰走到一起?”
伍長荣耸了耸肩,“严市長,这个问题你问我我问谁呢,我也想知道答案。
”
严进清目光微沉,这无疑不是什么好消息。
伍長荣将严进清的反应看在眼里,道,“严市長,这下你该知道不是我想主动搞事了吧,而是我们不得不防患于未然呐。
”
严进清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伍長荣继续道,“严市長,这事没啥好犹豫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想着相安无事,但人家乔梁指不定已经对我们磨刀霍霍了。
”
严进清啧了一声,“伍总,你这张嘴太能讲了,我怎么感觉我不知不觉就被你说动了呢。
”
伍長荣笑道,“严市長,不是我能讲,而是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
严进清没吭声,似乎在思考,过了片刻,严进清突然道,“伍总,有件事应该可以利用一下。
”
伍長荣眨了眨眼,“什么事?”
严进清道,“昨天从市大院门口抓的几个人,林雄宝要求严办,追究刑责,但乔梁却是反对,指示我们市局要宽大处理,这两人的意见在互相打架,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上面做文章。
”
伍長荣听得一乐,“看不出那个林雄宝是真的虎啊,就这么硬刚乔梁?”
严进清道,“这林雄宝就是那个样子,有点混不吝,要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就他那性格,早被人收拾不知道多少回了。
”
伍長荣听着严进清的话,眼珠滴溜溜转动起来,林雄宝背后的靠山和他们上面的人并不是一条线上的,或许林雄宝还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後續,搜維一莘一恭一種一呺,由“做局”拼音字母加数字贰零一九组成。
让林雄宝去跟乔梁斗,只要挑起两人的矛盾,一旦冲突变得不可调和,指不定能将林雄宝背后的人卷下场,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届时乔梁身后那位安领导肯定也得出手,两边斗起来,可能就会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心里盘算着,伍長荣道,“林雄宝既然跟乔梁已经闹得有点不愉快,那我们就继续帮他们添把火,让他们斗得更激烈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