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这件新衣的时候,是否也在时时刻刻想着、念着谢珣? 那双纤巧的手细白灵动,拈起银针左穿右绕,抱着这缎子不知多少时日才做成;那双明眸兴许含满了柔情万千,长长凝望着这月白色,心里浮现的都是谢珣穿着的模样。 谢让这般想着,胸口淤塞的闷气越盛,他抓着衣袍的手指不由得紧握,分明的骨节已是发白。 眼前的衣袍像是在反复提醒着他,她与谢珣的情真意切。 那一抹月白被他攥在了指缝里,皱成一团。 丝线制成的绸缎向来金贵、脆弱,他只需稍加用力,这衣袍就能被撕碎,化作条条道道残破的痕迹。 谢让很想撕毁这件衣袍。 他抿紧的唇几近成了直线,向来平稳的呼吸也乱了好许。 这种意欲毁坏的冲动爬满了他的肺腑,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