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和良人王氏惊诧的喊出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侯婴。
“然也。”
夏侯婴指了指稳稳的戴在头顶中央的发髻上,象征“大夫”爵位的单板长冠。
夏公和王氏坐在板凳上,久久无言。
本来,他们二人对于秦吏将自已儿子带走之事,颇有怨恨。
秦吏征人,不是徭役就是戍边,哪里能有什么好事情。
可现在,儿子不仅安好归来了,还得了一个大夫的爵位。
“那岂不是说,县里面比你爵位高的人没有几个了,就是在当个主吏也没什么问题?”
夏父缓过神来,惊喜道。
夏侯婴点点头,按照秦律,他确实可以在县里担任主吏或者去乡里担任一乡乡啬夫。
不过,他的志愿可不在此,在沛县当主吏哪有跟在右相身边升爵快。
来的时候,屠郡尉可是说了,右相给他们两个选择。
一是在当地择一合适的职务。
二是等到春种之后,前往西北边郡,等待陛下征讨匈奴的旨令。
“那秦国给你安排的是什么职位?”
“阿翁,儿不准备在沛县任吏,儿还要去军营,儿要去战场建立更大的功勋。”
“儿擅长驾车,之前一直在县里任司御,养马驾车,若有一天,儿未必不能为右相驾车,为陛下驾车。”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侯婴的眼里尽是无限的向往。
听完夏侯婴所言,王氏急了,紧紧的抓住夏侯婴的手,“儿,在家不好吗?”
“以你现在的爵位,县里面没有几个人比得过咱家的,为何还非得去犯那个险。”
“你这次是没有事情,但下一次呢,你能保证下一次也没事吗。”
“阿母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要有个好歹,阿母可怎么活啊。”
说完之后,王氏松开手,抹起泪来。
儿子得了大夫爵,是光耀了门楣,她走在里中,面上也有光。
可这两年来,她真的是担心够了,她都不记得自已有多少次从梦中惊醒过。
“阿母,儿不是好好的么。”
“您不知道,那些蛮夷别说甲胄了,甚至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再说了,儿可不会傻傻的和他们硬拼,咱们有的是弓箭,强弩,不等他们靠近就射死了,这几乎是白捡的功劳啊……。”
见阿母落泪,夏侯婴慌了,连忙安慰,话尽挑好的说。
“你这妇人,懂什么。”
夏公见自家良人哭哭啼啼的,有些恼火。
“儿干的可是大事业。”
“这才两年,儿就弄了个大夫爵回来,再过几年,未必不能弄个左庶长什么的。”
给右相驾车,给陛下驾车。
一想到刚才儿说的话语,夏公就热血沸腾。
若真有那一天,他老夏家,可真的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