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的顾斯年捶了下冰箱门,一扭头瞧见二狗坐在他脚边,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狗狗的眼神永远那样明亮真诚,特别是闻到有肉味的时候。
“刚才不是给了你一大块吗?”顾斯年俯身摸摸狗脑袋,“没吃饱啊?”
二狗眨巴眨巴眼睛,舌头伸出来舔了一圈,浑身就写着仨字,“还要吃”。
“你做饭好好吃哦。”再次被顾斯年喂饱的盛岁意由衷地说,“谢谢你。”
顾斯年并不居功自傲,反倒是格外满足地点了点头,还说:“那以后我多做给你们吃。”
盛岁意还没想好怎么答复,只见二狗的尾巴是越摇越快,还主动走过去用屁股蹭了蹭顾斯年的小腿。
“懂了!”顾斯年一把抱起二狗,开心地说。
*
顾斯年晚上就得飞走,这回不是跑通告,要回趟老宅见他爸。
收拾完,他拉着盛岁意在沙发跟前坐下,从文件袋里拿出先前拟好的协议。
盛岁意并没有细看过这一沓纸,吃饱饭懵腾腾的,嘴巴比脑袋快,先秃噜出来:“啊?这就离婚啊?”
“想什么呢?”顾斯年乐了,推了下他的脑袋。
“别动手动脚的!”盛岁意拍了下顾斯年的手背。
顾斯年又差点一口气没倒匀,他反手一抽,在盛岁意震惊的眼神里拿出了结婚证,“啪”一声按在桌子上。
“我合法的!”
“你,你怎么天天带着!”盛岁意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指着结婚证。
顾斯年挑眉:“嗯,带着时刻提醒你的已婚身份。”
盛岁意瞪圆了眼睛,顾斯年立刻改口:“我的,我的,我已婚。”
这话说的,已婚这事儿,一个人也做不到啊。
揉了会儿狗头,盛岁意闷声闷气地说:“顾斯年,俗话说,露水夫夫不长久。”
顾斯年没应声,看了盛岁意一会儿,面上表情也敛了起来,喃喃重复道:“长久。。。。。。”
只是片刻的功夫,盛岁意觉得顾斯年大概是想了很多,可一句都没说出来。
是了,他俩有好几年没怎么好好说过话,现今又变成了这样的关系,可真是不好理清楚了。
可谁又能说清楚,这冲动背后不是酝酿已久呢?
顾斯年把他的财产明细摆好,手指点了点说:“你可以看看,在我名下的,都写好了。还有一些没转到我名下的,近期也会弄好。”
“哦。”盛岁意扫了一眼,“我也挺有钱的。”
顾斯年无奈地看他,感受到他那点胜负欲,于是嘴上说:“那比比?”
好嘛,分开时各自辉煌,只要凑在一起,各种小学鸡操作上线。
怎么就不是一对卧龙凤雏呢?
这几年盛岁意的收入都有专人帮他打理,顾斯年手里那一张张表,他还得听着讲解才看明白。
“顾斯年,你的钱怎么还能生出这么些小钱呢?”盛岁意两眼放光地问道。
顾斯年潇洒一甩头:“做了一些小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