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平时看着也不算大。
此刻被她盖着,可能是她娇小,衬得他衣服也大了。
盛世弯腰,将她身上的大衣拿开,随后轻松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打横抱着往床边去。
喻唯一睡眠很浅。
他的动作让她从噩梦里抽出来,她本能拉住他的衣服,睁眼时神情恍惚,昏暗光影中仿佛看见了喻父。
父亲的幻影让喻唯一脆弱。
她拉紧他的衣角,靠在他胸膛,闭眼时眼角滑出一行细泪。
盛世微怔。
走路的动作都停了半拍。
喻唯一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美和病态共存,娇软可欺。平日里她在他面前也很笨,智商不高特别蠢,胆子又很小,但是她心态好。
每时每刻都笑脸盈盈。
一双眼睛弯弯的,唇角带着甜甜的笑,从来没见她丧过,没听到她的哭腔。
更别说委屈诉苦落泪。
盛世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他低头轻声说:“喻唯一你做噩梦了?”
梦魇里,喻唯一听不清他的话。
只感觉有人在说什么。
她闭眼呢喃着:“好冷……”
她在门口拍打房门,求舅妈李芳莲让她进去,求孙夜雪消消气放过她。屋内富丽堂皇奢侈温暖,一窗之隔的她在冰天雪地的夜里垂死挣扎。
盛世弯腰把她放上床。
他躺过的地方,被子和床褥都很暖和,刚躺上去,女人紧皱的眉头便慢慢舒缓下来。
屋内空调正在运行。
暖气逐渐蔓延。
盛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把她脸上的泪痕擦掉。
白天在榕城大学韩婉儿对她大呼小叫把她吓着了?
应该不止韩婉儿。
她胆怯娇弱,谁都可以凶她。
盛世再次抚了抚她的眼角,男人指腹温热,睡梦中的唯一本能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蹭得他指尖蜷了蜷。
男人定睛注视她片刻,随后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躺在她旁边。
扯了证的夫妻,她是他老婆,睡一起很正常。
不违法。
盛世翻身侧躺,试探地伸手去够她的细腰,刚搂上去,喻唯一寻求暖意的本能让她主动往他怀里凑近。
他就那么低头看着她睡进了自己怀里。
她呼吸很轻。
绵绵的、柔柔的,落在他皮肤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男人喉结无声滚动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