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咧着嘴口水糊了太皇太后一身,更不客气的抓住了太皇太后胸前挂着的玉佛珠。
太皇太后着人解下玉佛珠,放在二胖怀里:“哦,是喜欢老祖宗呀?”
“老祖宗呀,也喜欢你。”
武安侯夫人眼瞧着太皇太后正眼都不给自己一个,心知刚才一箩筐眼泪白掉了。马上她又振奋精神,瞅着贵妃,在又一通猛夸后,提起了正蹲大狱的儿子谢小侯爷。
“贵妃娘娘好命,不仅将大皇子养得聪慧活泼白白胖胖,如今又生下二皇子,那真是谁都羡慕不来的。哪像臣妇,就生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
当初为了怀上他,臣妇是足足喝了三年的汤药,怀上后大夫又说胎弱,一直到孩子出生臣妇都没敢下过床。等到好不容易生下,臣妇也差点没了半条命,自此再也没怀过。臣妇没有别的心愿,只想着好好把他养大足矣。却不想,臣妇到这把年纪,还要遭此一劫。”
武安侯夫人偷瞄贵妃,心道这时候贵妃不该面露关切问一句“不知小侯爷出了何事”吗?
见贵妃只是好奇打量自己,武安侯夫人等了半晌等不下去,只好拭了眼泪又开口:
“臣妇也不怕娘娘笑话,我那小子自小顽劣,也是臣妇溺爱,养成了他自小不将人放眼里的毛病,谁知竟会得罪秦相秦大人。
也不知秦大人如何定案的,在痛打小儿后,竟还将小儿关牢里十年。臣妇去问,同样被其打了一顿板子。可怜臣妇一后宅妇人竟遭此屈辱,要不是念着臣妇那小子,臣妇万万不能茍活今日。”
武安侯夫人两只手捏着帕子放在眼睛上,是哭得真伤心。谢有良在牢里关了大半年,她心痛心焦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等来今日。
元良良还是用十足好奇的眼神打量她,这会儿她更惊奇了。
正从指头缝里偷瞄贵妃的武安侯夫人也纳闷贵妃的反应,不等细想,听到贵妃开口:“本宫听闻秦大人为官清廉,为人正派,不知小侯爷犯了何事惹恼秦大人?”
这贵妃忒不会说话,竟是上来就问“犯了何事”?她又怎知秦相是真的清廉真的正派?
武安侯夫人心下不满,脸上只带着凄然回话:“倒也没犯何事,不过是臣妇那小子顶撞了秦大人几句,也不知是否是秦大人存心报复。臣妇……”
“武安侯夫人稍等。”贵妃娘娘笑语晏晏打断她,而后又关切问,“夫人此来可是想见陛下?”
武安侯夫人没料到贵妃会主动提起,一愣后,点头:“臣妇确实想求陛下给我儿做主。”
元良良又展颜一笑,如那御花园中开得最盛的牡丹花:“好说。”随即瞧香巧,“这也快午时了,去趟大明殿把陛下请过来吧。就说本宫和太皇太后想和陛下一道用午膳。”
武安侯夫人以为贵妃是要帮自己忙,忙欣喜若狂道谢:“多谢娘娘,臣妇与小儿感谢娘娘大恩!娘娘……”
元良良再次打断她,捂着唇轻笑:“夫人怕是谢早了。”
武安侯夫人怎么也没想到贵妃就是当日陪同“秦大人”来府里耀武扬威的女眷,是以听到贵妃这话,只当贵妃是谦逊,是没把握陛下会答应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