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大爷家道中落了,才不得不娶了克死父母族人的煞星,若老爷仍在,似大娘子这样的煞星,求着他们大爷求娶,他们大爷也不会娶!
钱妈妈被秋实闹了个没脸,面上便冷了,她把茶重重放在小丫鬟捧着的托盘上,掐腰便嚷了起来,“姑娘不必拿这番话吓我,打量谁不知道大娘子是将军府出来的人,真真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嫁了咱们谢府,那是委屈了大娘子,辱没了大娘子!”
若是在以前南叙仍未嫁过来,秋实的话再怎样难听,她也是要咬牙忍着的,但现在不一样,南叙已经进了谢府的门,是谢家妇,单是三纲五常便能把南叙压得死死的。
莫说只是不受宣威将军待见的孤女了,哪怕是天家公主,那也得敬婆母。
“既然大娘子瞧不上我们谢府,瞧不上我们老夫人,又为何巴巴嫁进谢府来?”
钱妈妈心里存着气,说话便越发刻薄,“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娘子与旁人有了首尾却遭了旁人的厌弃,这才着急忙慌进了谢家的门。”
秋实眼皮一跳,心中顿感不妙。
若再让这婆子攀扯下去,只怕没的也被说成有的,要知道,她家大娘子嫁谢明瑜本就是为了躲避皇子的觊觎。
见秋实不接话,钱妈妈越发得意,只以为拿捏到南叙的短处,继续道,“可怜我家大爷心地善良,只当那些旧事全然不知——”
“啪!”
然而她的刻薄话尚未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下手的人又狠又快,直打得钱妈妈眼冒金星,钱妈妈捂着脸,愣了一下。
“你个小娼妇,竟然敢打我!”
等她反应过来,彻底没了管家婆子的体统,伸手捋了袖子,上前便要撕扯秋实,但她刚冲过去,便被秋实身后的两个有力气的婆子架住了。
——秋实知谢明瑜动了南叙银钱,必会阻挡她查看嫁妆,一早便做好了准备,来的时候叫上了许多丫鬟婆子,防的就是钱妈妈来这一手。
“打得就是你!”
秋实虽然不及秋练伶牙俐齿,但心思却缜密得很,大娘子着急嫁谢明瑜不能继续攀扯,她打完人,便把话题重新撤回嫁妆上,“大娘子要查看嫁妆,你却在这推三阻四,必是你私自用了大娘子的嫁妆,这才不敢让我进库房。”
“来人,将这个私自挪用大娘子的老婆子绑了塞了嘴,等候大娘子发落!”
秋实带的丫鬟婆子们都是从将军府出来的人,自然只听秋实的话,秋实刚发话,她们便上了手,钱妈妈这边的丫鬟们见事不好,便连忙去帮钱妈妈,但到底人少,挣扎一番全被绑在一块。
钱妈妈一众人被绑得结结实实,秋实啐了一口,从钱妈妈身上摸出钥匙,“打量我家大娘子是孤女便好欺负?”
“哼,你们怕是会错了主意!”
一个八岁便失了父母但却能安稳尊容活到现在的人,又怎会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秋实拿了钥匙,便带着几个心腹管家开库存请点嫁妆。
虽一早做了准备嫁妆被挪用,但当看到里面的嫁妆,她还是没忍住骂了人,“软饭硬吃心肝黑透了的王八羔子!竟敢拿姑娘这么多东西!”
——银票少了五百两,那些不常见的古玩字画更是不用说,甚至就连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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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下的锦衣绸缎都被谢明瑜拿去送了陶思瑾,田里的硕鼠都没这么贪的!
但毕竟姑娘还没跟谢明瑜撕破脸,秋实便暂时先把挪用嫁妆的罪名扣在钱妈妈身上,“给我好好看着她们,没有大娘子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们!”
吩咐完丫鬟婆子,秋实便带着嫁妆单子寻南叙,怕南叙动怒,她尽量把话说得和缓,她家姑娘的性子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姑娘是一等一的好性,哪怕亲眼看到谢明瑜与陶思瑾亲亲热热,她还能一脸平静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