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大将军,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这二把手除了上战场,怕不是还要给你暖床?”
暖床……
邝宣娇一怔。
阿卿虽是男子,但还没有她体热,常年手脚冰凉,冬日里尤甚。
让他暖床,还不如冰块。
怕得是她来给他暖床吧。
但这床又不能随随便便暖,要不然不是凭白污了男子清白吗?
邝宣娇道,“说什么暖床,阿卿好好一个未婚男子,怎么被你说得和我有了首尾似的。”
“啧啧啧。”
陆遇宁感慨道,“我真为你的二把手焦心,卿卿爱卿,是以卿卿,你叫的这么亲热,还觉得清白不成?”
“再者,人家为了你险些丧命,这容貌也有损,满腔的情意你竟视而不见|……真真是好一个负心女啊。”
当初陆遇宁和邝宣娇初识,就是游历到此地,恰好救了因她重伤的智囊军师。
要不然凭借北疆这破地方的医药条件,裴青早去阎王殿逛了两圈。
要说这裴青也是个人才,能文能武,兵法谋略无一不晓,看着瘦弱,但上战场却丝毫不怵。
但就是死脑筋一根筋,守着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他不说,她不懂,白白磋磨时光。
陆遇宁决定当个好心人,帮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
邝宣娇愣住,“你是说,阿卿心悦于我?”
陆遇宁微微无语。
“要不然呢,不心悦你能拼命救你,能对你嘘寒问暖,将军长将军短的,你说说你,能不能开点窍啊。”
听了过来人的话,邝宣娇拧眉思索了好一阵。
片刻后,她拍了拍衣衫,起身道,“走了。”
陆遇宁问,“时辰还早,不喝酒了?”
邝宣娇朝裴青的大帐而去,背对着二人潇洒挥手。
“不喝了,我去给卿卿暖床。”
陆遇宁:“……”
这就从阿卿到卿卿了,您这开窍的未免过于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