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软弱?
在公司中,她就是这幅样子出现的吗?
穆槿觉得心浮气躁。头疼的更厉害。
这是极度焦虑的表现。后果就是……穆槿发烧了。
当她下车,接触到夜风,不是感觉凉爽,而是涩涩发抖。
不过穆槿没在意,叮嘱张冲明早过来接她,她就转身进屋子。
屋子中灯火通明,席栾盘腿坐在沙发上,安静闲适。
穆槿揉着脑袋,换鞋,有气无力地往沙发边上走。
自从她成为总裁后,席栾就在家休息。彻底放手不管。
席栾的原话是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我把公司交给你,锻炼,学习,不管结果如何,对你来说都是一种成长。而我呢,就在家等你养我。
养一个男人,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养家糊口,是辛苦的事。
穆槿不愿意刚接手公司,就摆出疲软的姿态。但她真的控制不住,走到沙发边,腿一软,面朝下倒在沙发上。还好坐垫绵软,她没受伤。不过趴下,她就再也没力气起来。
周围,好像有席栾的声音,“你怎么了?”
但她没力气回应,眼睛一闭,就没睁开。
黑暗中,她觉得冷,之后又被又热又重的东西压着,应该是棉被。她想踢开棉被,松口气,却手脚无力。
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穆槿终于有力气撑起眼皮。
卧室中,席栾坐在她身边,侧身举着体温计看度数。
此时的席栾,微微仰头,下巴和喉结的弧线流畅优美,好像一副山峦起伏的山水画。
然后,他看向她。发现她醒来了,皱眉道:“怎么突然发烧了?是因为压力太大吗?”
穆槿闭闭眼。算是承认了。做总裁,还是赶鸭子上架的总裁,真的很难。
穆槿想表扬他,张嘴,喉咙涩得疼,说不出话来。
席栾赶紧扶起她,给她倒了杯水。
穆槿就着他的手,喝水。
一小口水含在嘴里,润着嗓子,一点点咽下去。
一杯水并不多,但她喝得很慢。
之后,席栾拆开一盒药,拇指掰着一板药,把胶囊从锡纸中顶出来,喂在穆槿嘴边。
喝过药,穆槿再次躺下,靠着枕头,仰头看天花板。而席栾默默看着服药说明书,也没说话。
卧室很静,几乎感觉不到时间流动。
穆槿忍不住想,这样的场景,真的似曾相识。
席栾也生病过,她也曾照顾生病的他。
两人相处,是不是就是这样,相互照顾,漫长的一生中,见遍了对方的狼狈尴尬,但仍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