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有个办法治你全身滚烫。”男人笑着。
“是吗?刘总不妨说来听听。”她托腮懒懒的看着男人。
谁料男人笑言:“脱啊。哪里热就脱哪啊!”
话出,引得一片笑声,她脸上的神色渐渐僵硬,她看着那张被笑意扭曲的脸,不可抑制的恶心感油然升起,
如同三年前,她偷听真相时那群公子哥们讥嘲的模样,
—陆大少爷,快来和我们说说,花了多少时间把她弄上床?怎么样?和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吧?是不是更销魂?
那时,她哭了。
可这刻,她淡淡一笑,还依偎在男人怀里,娇柔的食指,挑起他纽扣,若即若离的回:“我脱,那也不能白看。”
又一沓人民币堆了上来,像砸了她一记狠狠的耳光,可她瞟了一眼,估摸有两万,她心下一沉,嘴角却渐渐绽开了一朵妖娆的笑花,凑到他耳边,用两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刘总,我可是单独陪你喝酒,你真舍得也让别人看我脱啊。”
男人亲了亲她脸,满是期待:“你跳舞那么好看,我想,跳脱衣舞会更好看了。可你不懂男人,好看的东西,不能独食,大家开心才好!”
孟雪的心凉了一节,一群衣冠禽兽!
瞳仁里闪过片刻寒意,可在昏暗的灯下,她的眼睛却像要滴出了水,有时妖媚,却时有淡淡的哀思,就是那样的神色,混淆授予,很是迷人。
“脱还是不脱?”一声笑意。
“脱,脱。”她眼睛笑成弯弯的细月,身上那件裙子,本就轻薄,微微露出雪白的肩,她锁骨很清瘦,男人就亲着:“晓梦,你真香。”尽享眼前的尤物,男人已仿佛旁若无人,
原本一字肩的衣服,在他拉扯下,也变形走了样,孟雪咬牙,埋在男人肩上,低垂着脸庞,没人看见她厌恶的神色,她只知道,忍一忍,再忍一忍,她要拿到茶几上那两万。
这样交织拥搂的画面,在外人看来,十足暧昧,也落在陆谨南眼角的余光里,沉寂的脸渐渐凝重,
他手上的香烟不知何时,被适时取走,陆谨南才低头,怀中的美人儿为他熄灭了,有些抱怨他的冷落:“陆总,喝一杯。”
洋酒递在他唇边,他淡淡一笑,却从她手里取走了杯子,陆谨南并没喝下,只在手底里把玩着,漂亮的唇落在美人耳边,美人儿一脸娇羞的期待,他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去刘总身边。”
他再抬眼之际,迎着一脸诧异,他已是满眼冷漠以待。
陆谨南下了逐客令,美人又不敢推脱,甚至有些害怕,前一秒还得陆先生青睐,这一刻就被他推进了另一个男人身边。
孟雪在男人耳旁笑着,琳琅间,她看着已在刘总身边坐下的美人:“刘总,你可不能光顾着晓梦姐,今晚把我一个人撂一旁。”
孟雪眼中闪过微光,也顺手推舟:“是啊,刘总,也得照顾照顾我家妹妹。”
于是,男人左拥右抱,坐享其福。
她便趁机找个借口推脱,离开前,也不忘带走茶几上的两万块。
可她没法避开不远处男人的目光,她微微抬眼,手心刚触着红彤彤的人民币时,就碰撞他眼底说不尽的淡漠,她竟觉手里是触着的不是钱,而是烫手的山芋,
可她为何觉得难堪?
她咬唇,隐忍那些情绪,片刻间,转而又朝他眨了一眼,带着故作的挑逗和戏弄,嘴角的笑一扬,她拿钱起身,走到陆谨南身边,取过他手里的杯,一饮而尽:“陆先生,这杯敬你,夜域的女孩千姿百态,祝你玩的开心。”
她成功反击。
转身转的潇洒,扬尘而去。
可刚出包间,孟雪已无法抑胃里的痛感,她又跑进了洗手间,吐了一遭,才觉舒畅。
外面很吵,这里却留有夜场里难得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