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飞疾而流畅,她望着银白的水花,有些失神,缓缓抬首,镜片里女人如花般的娇艳,水珠儿在白皙里滑过一道痕,她淡淡的笑,有些讥嘲,也有不屑。
她将钱存在了卡里,这些日子也赚的不少,离十五还差一些。
何翊在南江举目无亲,除了她白天照顾他,晚上她雇了一位护工照看。护工的薪水不低,这却也是她难以支付的费用。
所以,除去医疗费,她现在的生活几近潦草。于叔的救济,对她来说,杯水车薪。夜域的情报,也让她一度陷入僵局。可是,今晚那群男人盘算着夜域里最神秘的包厢,却让她多出一分警惕。
之后,她给何翊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询问一下他的情况。何翊终于过了危险期,但他身上的刀伤很深,还需要时间疗养。
她深叹一气,如释重负,这大概是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与主治医生道了几声谢,那端却回她:“放心吧,孟小姐,你是个好女人,好人就会有好报。小何的伤也会很快好起来。”
她是个好女人?!她微怔。
孟雪嗤笑,电话那端看不到她的神色,也见不到她衣着光鲜,在黑暗里又会是怎样,她有着不为人知的两面,只是,有些事,终究是不能说的秘密。
出了夜域,她搂紧身上的皮草,踉踉跄跄的赶上了末班车。
那一路,真漫长,
踏上了最后一个台阶,她脚下尽是醉态,正待开门,一记黑影罩了下来,孟雪一脸诧异,腰身被强劲的手臂缠上,那力度紧了又紧。
遇贼了?!她吓得近乎大喊,却被捂住了唇,她的呼救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僵持着不敢动弹,劫财还是劫色?
这时,耳边又传来低沉的一声:是我!
熟悉的声音穿耳,什么时候她竟能一下分辨出,她低喘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两具醉态的身体就那样搂抱在一起,可他的呼吸是沉重的,头埋在了肩头,吸取着她的体香,
孟雪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借着酒意欺负她,果然:“开门。”他喃,
“先放开我。”
他没在多言,握住了她手心,随即开了门,一气呵成,将她推进了房间里。
孟雪身子不稳,踉跄的退了几步,待她再回身时,男人已落了锁,烦闷的扯了领带,又解了大衣,扔在了地上,他的呼吸是浑浊的,甚至他看她的目光里还渗着浓浓的火光,
孟雪皱了皱眉,片刻间,她脱了高跟鞋,扔在一旁,坚硬的料质,在地上划破一声,也扰乱这刻沉寂,
她朝他走去,踩着旖旎的步子,满眼醉态,嘴角旁是妖娆的笑花,
在他神色,她搂他脖,若即若离的靠近,又隐隐约约:“陆先生,在等我?”
话音还没落,陆谨南拽起她头发,她还彻底缓神,就被他连拖带拽的拉撞进浴室,哗啦啦的冷水,满溢了池子,
他拽着她埋进了寒冷的水里,她呛的满脸水花,他仿佛要将她洗净,懈下她伪装已久的防备,直到那艳红的唇变得惨白,那张脸终露白皙。
她咳嗽不止,寒意蔓延全身,也褪尽了她的醉意,
陆谨南什么也没说,待她呼吸平稳,孟雪抬眼,自镜中看着身后一脸冰冷的男人,见过儒雅的他,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他,却不曾触及愠怒中的他,
他好像很生气,可他有什么好气?
孟雪挺直腰背,手心就砸在了他胸口,可还不解气,也不顾他一身名贵:“混蛋!”她嗔怒,
陆谨南制住她手腕,将她拽出,扔在床上:“你不是要钱吗?十五万,可以!陪我一晚!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