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面包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要取代孙女士,就要不动声色地洗脑她,让她去跟裴简闹,一点一点消耗他们的情分。
没想到,孙女士硬生生把自己憋得抑郁了,都没跟裴简闹过一回。
上辈子,谢清微也领教过这些手段。
裴简收拾了很多人之后,才揪出他们。
这回,情况不同了。
她的话,已经拨动了裴简心中那根怀疑的弦。
楼下大厅,裴筑检查一番,又细细询问了裴简近几天的饮食睡眠情况,一脸严肃地道:“这次还好,只是胃粘膜损伤。但——”
他顿了顿。
程律师连道:“怎么?”
“酗酒伤身。大清早的,不吃东西就喝这么浓的咖啡,”裴筑皱着眉道,“还有失眠少觉,在身体撑不住之前,对精神的伤害也很大。”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暴躁易怒。
说到底,裴筑还是不相信,裴简苛待裴之徇,是因为他们之间,本就是塑料父子情。
裴简摆摆手,不耐烦地道:“行了,我知道了,啰里啰嗦的。”
孙悦然去世后,他确实心里空落落的,看什么都不顺眼,看别人开心就想破坏。
但,这跟酗酒跟失眠没关系。
他就是,嫉妒。
嫉妒别人还有幸福的可能,而他形单影只,注定孤独终老。
裴筑知道劝不了他,只好开了药,叮嘱他少喝酒,少喝咖啡,按时用餐,按时作息,最后强调道:“有个好身体,才有余力照顾别人。”
谢清微下楼来,正好听到这句,随口道:“怎么了,老裴身体不好了?”
程律师觉着,谢清微接收孙女士的遗产只是托辞,她的主要目的是找机会气死裴总。
这小嘴叭叭叭的,就没一句好话。
“是这样的——”裴筑看着她的脸,目光有些复杂,把裴简的情况详细说了。
“这样啊,我就说,看那个吐血量,不像是胃出血。只是胃粘膜损伤,确实不严重。”谢清微淡淡笑道,“老裴,孙女士在的时候,你也这样不爱惜自己吗?”
当然不是了。程律师心道,孙女士在的时候,裴总养生可积极了。
这不是,世事无常嘛。
裴简知道,谢清微的话没有恶意,也不是嘲讽。
但提及孙悦然,他并不想多说。
“希望裴总好好保重,多照顾我几年,不要让孙女士在九泉之下,不能安心。”谢清微冷静地道。
“三天后,我会举办宴会,向裴家近支以及世交,公布你的身份。”裴简道。
“哦。”谢清微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吃饭吧,我饿了。”
裴筑指着裴之徇道:“他情况不太好,先送去我那里吧。”
裴简没什么反应,谢清微道:“那还等什么,赶紧的。”
赵宁安见裴简不反对,立刻过去,跟裴筑一左一右,架起裴之徇就走。
谢清微还热情留客:“程律师,吃了早饭再走?”
“好啊。”程律师皮笑肉不笑地道。
“开饭。”裴简吩咐管家。
三人去餐厅,各自坐下,谢清微虚心请教道:“程律师,像我这种杀人的案子,保释不容易吧?”
“不是杀人。”程律师看着她,“是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