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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仲因跟着推断道:“她所握的证据,必然是靠解决她也无济于事的。”
如此,程归才敢拿这件事去威胁黄家。
“要么是根本不存在证据,她只是道听途说了什么消息,拿去哄骗黄家。”杜宣缘道,“要么她在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内应。”
“杜姑娘以为?”
杜宣缘思考的时候,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指尖的“物件”。
只是这回她拿着陈仲因的手腕,隔着粗粝的布料在腕间摩擦的酥麻触感,眨眼便从手腕处蔓延到全身。
陈仲因目光闪烁。
但他的手臂一动不敢动,好似担心打断杜宣缘的思索。
“我认为是后者。”杜宣缘停下手上的动作,凑近了陈仲因笑道,“若是前者,早些时候哄一哄黄家也就罢了,现在是没办法拿出来报复黄家、将他们连根拔起的。”
“程归很清楚,不铲除黄要善背后依仗的大树,她动不了黄要善分毫。”
杜宣缘凑近他是无意识的亲近动作,没有任何旖旎的意思。
可惜陈仲因这会儿一感受到热源的靠近,脑子里就煮起粥,咕噜咕噜不停地冒泡,方才那点“足智多谋”现在起不了一点作用。
他只连连点头,也不知听进去几分。
杜宣缘此时的心思在程归身上,并未察觉身边这人正在走神。
“她不会料到我突然出现在并州城。若是没有我截胡,她会将这个罪证交给谁、又该用怎样的方法……”杜宣缘的手指又轻轻搓了起来。
陈仲因不住瞥着自己的手腕。
因为干活需要,他在并州一向穿着简单的粗布短打,布料抵在皮肤上摩擦的触感此时此刻尤为显著。
他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
“定北大将军陈涛!”杜宣缘忽然抓紧陈仲因的手腕。
猝不及防的陈仲因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杜宣缘猛然回神,立刻松开手,将陈仲因的手腕捧在掌心,关切问道:“我抓疼你了吗?”
“没有……”陈仲因讷讷着。
是在脑海中天马行空的时候,被杜宣缘这一个动作惊醒了。
他整个人像是被瞬间丢进倒满“羞赧”的池子,浸了个全身,现在只想缩成一团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一躲。
杜宣缘并没有什么联想。
她忙着掀开陈仲因的袖子,瞧瞧刚刚有没有把他掐伤。
手腕上没有什么抓伤的痕迹,倒是红了一大片,顺着手臂一路向上,隐入衣袖撸不上去的地方,也不知道蔓延的尽头在何处。
杜宣缘一看,更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