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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涛道:“这位姑娘状告你派人捂杀其母。”
黄要善稍稍抬起点眼皮子,瞥了一眼程归,嗤笑道:“她们这些寒酸模样的贱民,平日走在路上我都懒得瞧上一眼,我做什么要杀她母亲?”
陈涛便继续说:“她自言是令尊流落在外的骨血。”
“呵。”黄要善嘲讽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攀附黄家了。”
程归对这句话无动于衷。
黄要善见他们一个个都反应平静,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直截了当道:“想来告我,先拿出罪证,否则我定要治你诬告之罪!”
程归冷笑道:“我也明白齐大非偶的道理。一介白身,抓不住您的把柄。”
“那就是没有证据咯?”
程归却道:“可你试图赶尽杀绝,指使并州医博士追杀我,因并州城封禁,我在城中躲躲藏藏多时。而今他已被逮捕归案,对你的指使供认不讳。”
黄要善面色一沉。
传来的消息只说事情败露,程归依仗着杜宣缘,正往定北军营来,要状告他。
未曾想并州这个医博士鼠目寸光,竟真敢将自己供出来。
黄要善环视一圈不见此人踪迹,怒道:“并州医博士可在?何故诬陷于我!”
杜宣缘道:“已押入营中监牢。”
她又将目光投向陈涛:“由大将军派人代为看守。”
黄要善也看向陈涛。
陈涛在左右目光夹击之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对二人道:“都看我做什么,咱先把事情讲清楚才要紧!”
看似憨直的一番话,又将矛头踢回到二人中间。
陈涛倒是生怕二人逼着自己站队。
他是看不惯杜宣缘的异军突起,可这么多年陈涛这个定北大将军也没少受黄家的胁迫。
好端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在北地却似寄人篱下,他心里自然憋着口气。
这会儿见他们俩斗起来,陈涛真是恨不得二人鱼死网破了好。
黄要善冷哼一声。
他瞪着杜宣缘道:“我看是有人立了大功,看不惯从前压她一头的同僚,蓄意陷害报复吧?”
杜宣缘稳如泰山。
“耍嘴皮子功夫可没用。”她微笑着,“黄偏将军应想一想,该拿出什么东西来推翻这如山铁证。”
黄要善眼珠一转,像是因杜宣缘这番话生出什么别样心思。
他嗤笑道:“清者自清。尔等蓄意构陷,当然准备得齐全,我若是与你们争论是非黑白,岂不是落到你们的陷阱中了?”
讲不通、辩不过,就开始耍赖。
杜宣缘再次看向陈涛:“大将军,依你之见,黄偏将军此番百口莫辩之语,可是不打自招?”
陈涛还未回答,黄要善先怒道:“匹夫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