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记忆过于荒诞,应黎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就算是梦也让他很崩溃。
应黎好想哭,把头又埋了五分钟才抬起来,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门锁,好好的祁邪怎么可能进的来。
果然还是梦啊……
还好是梦啊!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床上挨了快半个小时,应黎整理好心情,洗了把冷水脸,迅速洗漱完出门。
在等电梯时他碰到了谢闻时。
谢闻时睡眼惺忪,一只手放在脖子上揉着,看样子没怎么睡好。
应黎按了电梯楼层,问他:“脖子不舒服吗?”
“嗯。”谢闻时点了下头,又扭到脖子了,疼得咧嘴,“早上起来脖子就疼,直不起来。”
应黎:“是不是落枕了?”
“落枕?”这对谢闻时来说是个新鲜词汇。
“就是肩颈一侧肌肉痉挛了。”应黎抬手揉了揉他手一直捂住的地方,“是这儿疼吗?”
谢闻时想动又不敢动,电梯内空间本就狭小,他身侧对着应黎,除了淡淡的栀子花香之外,他还嗅到了一点茉莉香,清新淡雅,随着应黎朝他靠近,香味就变浓了点。
他耳尖悄悄红了,感觉被应黎摸到的那块皮肤在发烫:“还有点酸。”
“你低头。”应黎手指按住两个穴位,对他说,“忍一下。”
“啊?”
谢闻时配合地低下头,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只感觉按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突然发力,紧接着他的脖子就发出了一连串骨头错位的咔咔声,听得谢闻时牙酸,“疼疼疼。”
应黎松开手:“你再试试,看看能不能抬起来。”
谢闻时害怕地看着他,半信半疑地捂着脖子动了动,唰的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哎,好了,不疼了,好神奇啊。”
应黎笑了笑说:“就是落枕了,酒店枕头的高度应该不太合适你。”
“我也老感觉这儿的枕头睡着不舒服。”谢闻时不忘夸他说,“小黎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电梯下到一楼,门一开,祁邪从大门口迎面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上衣整个湿透了,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进领口,没戴口罩,脸跟烧起来似的,很红很红,胸膛起伏也大,像是刚跑完步回来。
想到昨晚那个古怪的梦,应黎心脏微微悬起
,眼底眸光轻闪,下意识去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