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看见,她在谢家隐忍委屈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还有此刻,她眉眼冷淡,没有一丝留恋地跟他说,好累,跟他在一起真的好累。
放在腿上的手倏地松了力。
谢聿辞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响起:
“好,下个月爷爷八十大寿,让爷爷过个开心的生日。”
“过完生日,民政局办手续。”
离婚的事说清楚,解决了心头大事,程笙以为她会睡得很好。
实际上却没有。
心像被剜走了一块,汩汩流血,也空落落的。
她睁眼到天亮才有困意,闭上眼睡着的前一刻,她告诉自己,很好,感情脱敏进入最后阶段了。
散伙是人间常态,谁都不例外,没什么好伤春悲秋的。
程笙睡到中午醒来。
虹姐担心了一晚上,一大早就来铭湖天地了,见程笙安安静静睡在床上,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疑惑,大少爷深更半夜来这干什么?
难道就是要个密码,然后看太太一眼就走?
虹姐没打扰程笙睡觉,轻手轻脚合上门出去了。
程笙醒来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洗漱。
虹姐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很是担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程笙戳着碗里的米饭,没什么胃口:“没事,昨晚没睡好。”
虹姐想起昨晚没经过同意把密码给大少爷的事,解释道:“大少爷昨晚联系我,语气急得不行,我怕你有什么事,就把密码告诉他了。”
程笙不在意:“哦,没关系,反正他以后不会来了。”
离爷爷生日还有20天,这20天谢聿辞不会来,20天之后,他更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