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冷冷笑着,“他知道的真多。”随后,他看着赵毓,忽然又问,“在做什么?”
赵毓拿着木棍拨拉拨拉火堆,“饿了,烤两个地瓜。”
文湛,“有我的吗?”
“有的。”赵毓想了想,“不过,你昨晚吃了一碗山药炖饭,为什么还会饿?”
文湛,“我饿了,理所当然。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赵毓,“问我什么?”
文湛,“昨晚出力的人又不是你,你怎么会饿?”
赵毓拿着木棍继续拨拉火堆,一下,两下,三下,……
最后,他忽然笑了。
那种温度,比火还要炽热。
赵毓说,“我们分开过十年,如果一直在一起,到了今天,你就不会,……”
文湛反问,“不会什么?”
“不会这么粘人。”赵毓,“要是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早该腻了。”
“不会。”
文湛的声音虽然轻却依旧是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随后,他慢慢靠近赵毓的耳边,接下来的话,似乎不适宜看着他的眼睛说,也似乎根本不可对人言。
极轻。
如同一片凌翅鸟的尾羽飘落于红莲池水之上。
“你才是鸦片。承怡,我早已经上瘾,根本无法戒除。”
“……那事……”
“一次比一次沉迷,一次比一次更甚。”
赵毓耳朵发热,面孔烧的好像烤到甜腻的地瓜。
只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侧脸,躲开了贴合上来的亲吻。
文湛,“怎么了?”
赵毓,“文湛,户部的存银还是不能动,那样动静太大。你想要彻底消除藩镇,雍京必须稳,户部也必须有钱,绝对不能掏空。我知道哪里有大量的白银了。”
文湛,“远吗?”
“不。”赵毓说,“就在雍京。”
“好。”文湛,“即刻下山?”
“不忙。”赵毓用木棍把两块烤好的地瓜拨拉了出来,“老二他大方,一出手就是二百万两,正好解围。我再在这里多待一下,省的现在下山,那些人看见我再另外生心机,节外生枝。”
说着,他递给文湛一块大一些的地瓜,外皮已经焦糊,带着烤糖的甜味。赵毓在吃食上心思不如文湛细,经过他手的东西卖相都不太好,可是文湛不同,他会很仔细的把外皮剥开,剩下的东西绝对秀色可餐。
“也好。”文湛接过来,仔细剥开地瓜的皮,露出里面已经甜软的瓜瓤,喂了赵毓一口,“你在这里,正好可以看看雍京西端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