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克接下来给出的答案,则是一如方才那般的不假思索。
“是的,所以我们在阿富汗失败了,在伊拉克也很快会是这样,叙利亚也会是,最终面临整个中东的失败。”
“现在轮到SDF了,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这伙狗杂碎的时刻就在今晚。”
说罢,打了一把方向盘的阿米尔布已然拐弯停车,时间几乎与杜克的话音未落同时。
“他们上来了,交给我来应付,你跟在我后面,看我动作行事。”
“。。。。。。知道了。”
推门下车之际,一名领着几个跟班的SDF军官,已如阿米尔布对杜克所言那样走上前来。
头戴歪斜的贝雷帽,身披三色条纹迷彩作战服的SDF军官,看起来就像收保护费的黑帮恶霸一般满脸横肉。
来到下车后满脸堆笑的阿米尔布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一番,吊着张死妈脸的臭嘴这才缓缓开口。
“是你?你哥那条瘦狗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他不来亲自送货。”
任何地方都有鄙视链,脚下这叙伊边境地带也不例外。
美国人瞧不起当狗的库尔德人,库尔德人又看不起苦哈哈的叙利亚平头老百姓。
鄙视链层层传递来到自己所在的这一层,对此恶劣态度早已见怪不怪的阿米尔布只是个赔笑。
“他——出了点意外,在床上养伤,暂时下不来床又不能耽误了这单约定好的生意。我哥哥时常告告诫我做生意是要讲信誉的,尤其是对大客户,所以就让我来了。”
“这是他开的亲笔介绍信,您请过目。”
“货我已经带来了,如果没问题的话可以随时验收。”
“嗯——”
伸出那肥猪手来的SDF军官接过介绍信,又看了眼面前依旧满脸堆笑的阿米尔布,这才打开折叠信封开始看起其中的内容。
“唔——你哥这废物,居然是玩女人弄伤了自己?”
看过信中内容的恶霸军官当即笑了起来,而且还不止自己笑,笑着的同时紧接向身后的一票大头兵们挥舞起手中信纸。
“听听这个,这废物玩意儿的更废物哥哥,居然玩女人玩伤了自己,这绝对是我今年以来听到过的最好笑笑话。”
“哈哈哈哈!”
不知是真的好笑,还是纯粹为了给领导面子。
几名随行的大头兵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闻言发笑,笑得那叫个放荡不羁,丝毫不在乎还站在面前的当事人感受。
对手中之信已再无兴趣,笑着将信纸给阿米尔布塞了回去的军官,同时抬手搓了搓自己那跟羊屎蛋一样的鼻头。
“所以,你是不是把你哥嘱咐你的什么事给忘了?小东西。”
先前已经跟自己老哥跑了几趟这皮肉生意,熟悉套路后的阿米尔布哪能不知道,现在这阵势是啥意思。
“在这里,长官,您请收下。”
“。。。。。。。”
就杵在一旁当旁观者的杜克,是眼睁睁地瞧着阿米尔布,把又一叠美元给明晃晃地递了上去。
与之相比,方才公路检查站那SDF小头目,起码还知道收敛点,收钱不被人看见、偷摸拿好处。
反观到了控制区纵深地带的这恶霸军官,收起钱来那是丝毫不带遮掩,突出一个“老子就是吃拿卡要,你怎么着吧?”。
过去以往只有SDF孝敬自己的份,还从没有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亲眼看见如此多的给SDF上贡场景。
第一次见到这般场面的杜克看得有些入神,觉着还挺有意思,索性有意无意地多瞧了两眼,也满不在乎。
然而也正是这一举动,却引起了刚刚收下票子的恶霸军官注意。
“这是你的护卫?”
所谓“伸手不打孝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