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光满是失望地望着盛知婉,一字字道:“孟央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盛知婉挑眉,并不意外。
“是个男胎,已经成型,若不是你昨日不愿出手……他或许还不会死。”祁书羡语气冰寒,带着质问:“知婉,你何时变成这般冷血无情了?”
那是他的第一个子嗣!
却因盛知婉,连见这个世界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祁书羡心中悲痛难当。
盛知婉却只是一瞬错愕后,冷笑起来:“她的孩子死了,关本宫什么事?”
祁书羡没想到她这时候居然还不知错,难道别人的命,在她看来便这般轻贱吗?
“孟央说你将她推下过花池,逼着她在里面泡了许久,你还推倒过她,她身体一向很好,若不是你一再为难,怎么可能会早产?”
盛知婉真是觉得好笑:“世子哪只眼看到本宫将她推下花池了?”
“你敢说你没做过?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等她生下孩子再带她回府!”
祁书羡悔恨交织,更怨恨盛知婉无情。
盛知婉冷笑:“世子与其怀疑孟姨娘早产是因为我,还不如扪心自问,若不是你太没用,她何须一边为国公府操劳赚银子,一边还要伺候国公夫人。”
“你若真心疼她,为何不自已亲力亲为照顾国公夫人?为何不自已在外辛劳赚取银子?”
盛知婉字字句句,说得祁书羡既羞又恼,偏偏张口竟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口。
“公主,国公爷请您过去!”外头传来通报。
祁书羡抿唇,冷冷拂袖。
盛知婉算着时间,轻笑一下:“也好,便去吧。”也让她再看看,国公府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冬日的傍晚,依旧冷风刺骨。
盛知婉和祁书羡一前一后走入,刚进去,盛知婉便看到莲姨娘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已。
整个国公府的主子姨娘,除了祁非蕊和孟央,如今都在这里。
崔氏躺在床上,双眸瞪得老大。
祁书朗怨恨的眼神阴森森望着她。
萍姨娘伺候在崔氏身旁,莲姨娘和陶氏,都在祁国公下首坐着。
至于祁国公,高座在上首,见到盛知婉进来,当即一个茶杯砸过去:“书羡媳妇!还不跪下!”
茶杯在面前碎裂,盛知婉眼都没眨一下地望着祁国公,轻笑:“本宫为何要跪?”
祁国公脸一黑!
“自是因为你无德无义、善妒狠毒,害死书羡第一个子嗣!也是国公府第一个孙辈!”
盛知婉轻笑:“敢问国公爷有何证据?”
“自是我亲眼所见!你善妒无情,明明会医术,却只救外人,也不愿救自家人,你这般的儿媳,若不自省认罪,我国公府绝不会要!”
“那……国公爷想让本宫如何认罪?”
“跪下自省,另外,你昨日救了北狄四皇子,陛下不是允你一个承诺?你便用那承诺,让书羡官复原职。如此,也算你勉强赎罪!”祁国公说罢。
盛知婉再也忍不住,轻蔑笑出声。
“你笑什么?”祁国公大怒。
外头却在这时传来管家急匆匆的通报声:“国公爷!世子!宫里有圣旨来了!”
众人面色一变。
祁国公霍然起身,喜道:“定是书羡在校猎中表现上佳,陛下的赏赐圣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