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捧侯世禄,就不能把自己摆得太高。
“明白明白,张大人千里救援,忠心可鉴,没有马匹怎么追得上建奴的兵马?”侯世禄此刻只恨自己太过积极,当初哪怕拖延半个月,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起来,我的兵马也不惧建奴,但战争凶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旦损失太大,我可是无颜回见楠京的父老乡亲啊!”
哼哼,无非是害怕遭遇建奴大军,虽然已经认可了这支“楠京京营”的战斗力,但侯世禄也不认为面对三万建奴大军,这支兵马能有什么扭转乾坤的力量。
“唉!要说还是张大人洞察敌情啊,我现在不就是无颜面对蓟镇的父老乡亲了吗?”侯世禄越说越觉得凄凉。
“我听闻侯大人、耿大人和张总兵的不幸,心中愤慨难平,因此想要为各位出一口气。
否则,我们何不前往京城一游,待冰雪融化后再悠闲地沿运河返回楠京呢?”
“张大人真是义薄云天!”侯世禄站起身,向张佑深深一鞠躬,因为张佑所言非虚,若真是楠京的京营前来,不过是武装巡视一番罢了。
“侯大人,我此次进京,除了援助京城,最大的愿望便是结识几位边防大将。
各位常年驻守边疆,与敌人激战不休,我心中无比敬仰,可惜一直无缘相识。”
侯世禄原本以为年轻的张游击是想通过战功获得丰厚的赏赐,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边防生活艰苦,怎能与楠京的繁华相比?”侯世禄接过话茬,静待张佑继续。
“侯大人,我之前就提过,我们楠京的经营何需军功?但大人似乎不信,我也不便多言。
相较于功绩,我们楠京的诸位更渴望财富,侯大人,您认为呢?”
这个解释才算合理。
但对于楠京的文武官员来说,功绩确实无用,他们不安心守护楠京,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究竟有何企图?当年成祖就是在如今的京城打下了辉煌的基业。
“张大人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若有何吩咐,尽管直言,我侯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侯大人言重了,若非对侯大人的忠义之举深感敬佩,我即便前往定国公府也能说得上话,结识各位大人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说到底还是被侯大人的忠义所感动,请大人切勿自谦。”
定国公姓徐,与楠京的魏国公同姓,都是徐达的后代。
楠京的贵族以魏国公为首,若要调动楠京的兵马,没有魏国公家的同意是极难的。
魏国公、定国公两家虽有争执,但毕竟同出一源,在大事上总是互相支持。
魏国公如今俨然是楠京银行的董事,一众贵族和扬州富商将南直隶的放贷业务做得如火如荼,家产更是一船船运往新加坡,正准备迎接远道而来的欧洲商人。
对于夏国联盟希望派张佑营救援京城的提议,自然全力支持,不仅如此,张佑副官的皮包里还有几封楠京贵族的拜帖和给京城贵族及官员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