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允倒是听说过路真柏这个妹妹是半路认回来的。
他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长公主有可能是你娘,但路云亭的身世没有查清楚,你切莫乱认,你也看到长公主对这姑娘的态度了。”
“你是说,陆姑娘顶替了我的身份?”
这种情节上辈子安宁在小说和电视上看的很多,倒也没有过多的意外。
“我只是猜测有这个可能,所以你手上的玉佩一定要藏好,切莫拿出来让人瞧见了,你还记得之前在监利县绑架你的那两名男子吗?
我猜他们每月到先生院中翻找的便是这块玉佩,只是不知道图布图巴,是受何人指使?
我明日会去王先生那里找路真柏套套话,落实证实了我的想法,在做决断。”
安宁看着一脸谨慎的余承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倒是没想过要急着认她,这些高门大户的规矩多,我现在这般挺好的。”
“好!”余承允也深以为然,若安宁真是长公主的女儿,自己与她又有了一道身份上的鸿沟。
想再取恐怕没那么容易。
但该弄清楚的还是要弄清。
次日一大早,余承允早早的就收拾好了笔墨纸砚,去了王先生的府上。
路真柏也来了,因为大长公主的事他是来一天不来一天的。
王先生也并没有过多的苛责。
倒是十分担忧长公主的安危。
听说长公主安然无恙,他也放下心来,陪同余承允和路真柏一起探讨此次会试的策论方向。
至于八股文和诗经,这个只要基础打的牢,后续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在这方面路真柏基础已经打稳了。
主要是策论,到时候考试的时就要看运气了。
不过余承允在这方面已经十拿九稳了。
最后王先生留下两人自行探讨,两人讨论了一阵路真柏才将话头转到了安宁身上,“余兄,这次多亏了安姑娘,待我得空了就和妙意去看看她。”
余承允清润的眸光微敛,“长公主已经谢过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宁儿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路真柏有些不解,若是换了旁人遇到这种事,岂会有拒绝的道理?
想了想开口问道:“莫不是因为我妹妹打扰了你?让安姑娘心生不悦?”
他想起了母亲的叮嘱,觉得一定与这件事有关。
余承允抿嘴不语。
这时路真柏才笑了,“余兄,我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讲过没有,我妹妹从小不在我母亲身连,直到两年前才被接回路府,我母亲心中愧疚,因此宠过了头。
不过就余兄的事,我母亲已经给她敲过警钟,还望包容一二。”
余承允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那看来陆姑娘从前过得挺苦?”
路真柏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我母亲在嫁给我爹之前,曾与一秀才相好,我皇祖父自然不依,便将她嫁与了我爹,生下我后,我娘不死心,又与那秀才跑了,她为了生米煮成熟饭,生下了我妹妹。
直到我爹派人将她找回来。
从此她自幼跟着她那秀材爹在一小地方,爹爹早死,吃尽了苦头,这也成了我娘心里一辈子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