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让她舒适一点的。
只是这样有点不守男女之防。
可他先前上药早已经过界……
在红水河畔那晚,为了让她睡得舒适些,他也是让她枕在自己膝头睡,而不是硬邦邦的石块。
怎么,不知觉着,他们之间就有些暧昧了?
阮星澜神色茫然又复杂地盯着阮江月的侧脸。
她的肌肤不是透亮的莹白,而是泛着浅浅的蜜色,在这月光下更显得莹润光滑,只是几道擦痕破坏了美感。
还有两缕碎发在耳边散落,被夜风吹的轻晃。
阮星澜盯着盯着,指尖发痒,正要轻轻抬起时,阮江月自己抬了手,将碎发挽去了耳后。
阮星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想做什么,僵了僵身子,而后闭上眼睛,心底默念: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
阮江月和阮星澜二人被送到县城时,天刚刚亮。
年青人直接把他们送到了车马行门前。
这个时辰车马行还没开门。
二人便在起早摆摊的百姓处买了早饭,吃完时,车马行的门也正好开了。
此处马匹一般,价格也不贵,八两银子一匹。
阮江月砍价一番,十二两买到了两匹,还带着全副鞍套等。
为路上方便,阮江月还打算买些干粮水袋,以及合身衣服,还有伤药。
她的伤口一直没上药,必定恢复的慢。
虽说是要死的人了,那也不能完全不管伤口,每日磨得又痒又痛又难受吧。
而且她发现阮星澜走路时手臂微垂不太自然。
她没有询问,但猜测应该是受了伤,也是需要伤药的。
阮星澜对此当然没有异议。
只是又一次诧异阮江月的聪慧、周全,竟然连讲价都那么在行!
去买东西的路上,阮江月还是给焚月城的联络点传了口信。
让他们照顾一下那位“老兄”,另外抹一抹她和阮星澜出现的痕迹。
免得被皇后的鹰犬发现再追踪。
这些事情做完,她和阮星澜离开了平县。
如今她已打算带阮星澜前往定州,至于之后怎么安排……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