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父皇!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几乎来不及思考,墨祈跪着爬向墨昊阳龙袍下摆,“求父皇听儿臣解释啊!”
墨昊阳却只是嫌恶地甩开了他,一脸冷嘲道,“冤枉?腿长在你自己身上,难道还是别人抬你过来的不成?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父皇!儿臣只是赏花经过这里,听着里面有声音才进来看看的!毕竟所有宫人这时候都在御前伺候,儿臣也是为了宫中安危才受了奸人陷害啊!”
墨祈几乎喊得声嘶力竭,高傲如斯的他此刻也顾不得面子,只紧紧拽着龙袍下摆,恨不能攥出水来。
“好,就算你说得没错,那你怎么解释自己这副德行?”墨昊阳指了指他衣衫褴褛的模样,“难道也是有人冤枉你,近了你的身,扒了你的衣服,然后把你弄成这副鬼样子?”
虽然此刻情势严峻,但墨昊阳方才这段话却无疑是狠狠给了墨祈一巴掌。再加上他此刻那狼狈的模样,立码有几家小姐赶紧撇开了头,颤抖着身子很努力地憋着笑。
墨祈又哪里不清楚自己此刻有多搞笑,可尊严和性命比起来,显然是性命占了上风。他顾不得那些还在嘲笑他的人,赶忙解释道,“父皇,儿臣进门的时候闻到空气里有异样,当时并没在意,可进到房间后就昏迷不醒了!一定是有人下了药想要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明鉴啊!”
墨昊阳并没有很快做出抉择,只是停了一会儿看向身旁的王太医。王太医很快反应过来,匆匆弓着身子退了出去,片刻后又再度进来,一脸严肃道,“回禀陛下,臣并未在空气里发现任何异常,不知二皇子闻到的是何种气味?”
这话问得墨祈一愣,他哪里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当时他满心都是即将得到君无双的快感,又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父皇,这个宫女当时在房中!一定是她妄图攀龙附凤才做出那种龌龊事想要构陷二皇兄!”墨简此刻脑筋飞快运转,不由得将矛头对准了惠娘。
是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君无双再也扯不上关系,为了不让自己也被拖下水,他们不得不找个替死鬼来为今天的闹剧画上一个句号。惠娘左不过是个宫女,再加上一直都是疯疯癫癫的,又有谁会在乎?
事实上墨简此刻心中所想的这些也完全符合墨昊阳的想法,今日宫里面出了这种事,皇家的面子早已丢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遏制这不好的影响继续发展下去。现在看来,惠娘的确是个最好的人选,只要她一死,死无对证,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构陷主子还妄图爬上枝头做凤凰,真是该死!刘庸,把她拖下去!五马分尸!”
墨昊阳短短一句话就决定了惠娘的生死,几乎没有审问,就这样草草了结,君无双不由感叹帝王之家也不过如此。然而她的目光落在了自从墨昊阳进来以后就一言不发的惠娘身上,嘴角微微扬起,明显看好戏的模样。
“陛下!奴婢有话要说!”终于张口喊了起来,惠娘因着刚才被墨简打肿了脸,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她挣扎着想要从太监手中逃脱出来,一来二去间,身上忽然掉下一张信笺和一个香包,在这空荡的地面上看起来格外扎眼。
“那是什么?”
多事的陌青岚自然要发挥一点作用,他晃着扇子指了指那堆东西,一脸好奇道,“皇帝陛下何不找人看看,说不定那就是她的罪证呢!”
墨昊阳心里不由觉得陌青岚多事,可他都已经说出来了,自己又哪里好再拒绝。
深吸口气示意刘庸将那东西呈上来,墨昊阳皱眉慢慢打开,待扫清上面的信笺上面的字时,不由得面色一变,连手都开始发抖!
而后在众人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墨昊阳又接过那个香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平放在手掌中。
那是一枚昆仑玉做成的坠子,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正散发着幽幽的柔光,透亮却不失韵味,一看就是极品。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物件,正等着墨昊阳发话时,却听到一声惊呼,竟是来自墨简所在的位置。
“这……这是我的昆仑玉坠,怎么会在这儿!”墨简一脸惊异,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没等她继续问下去,就见那香包的袋子中竟落下了几朵小花,花红团绣,艳丽芬芳。
“啊哈,这不是合欢花吗?”陌青岚扒着头望了一眼,随后仿若不经意地开口,“夫妻好合的象征呐,又是跟公主的昆仑玉坠放在一起……”
话未说完,意思却明白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