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耍赖,说好的谁也不许走,怎么乘着我们睡着了要偷跑?”
偷溜被抓了个现行,徐阶有些不大好意思,他轻咳了声道:“我……那个忽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
彭成看着他,以一副‘你怕是在骗鬼’的样子看着他,看的徐阶心虚不已。
“殿下既然是有事那便先去吧。”
“那既白就交给你了。”
彭成站在阶前对他点头,徐阶就要脚底抹油的溜了,忽然又本身后的彭成给叫住了。
“殿下等一等。”
徐阶回头,就见着他手里拿着一块玉佩。
“殿下的玉佩,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还给你。”
徐阶连忙接过来,发现真的是自己的不知道丢在了哪里的玉佩,“多谢了。”
他将玉佩重新挂在腰侧玉带上,而后足尖掠地飞身翻出了院墙。
院子里寂静一片,只有月光散在地上,铺陈开来。
彭成在院子里站了会儿,也便轻轻笑了起来,转身进了屋,桌子上的方既白睡意正酣,他只好将人搬到了床上,累的不想再动弹,也便在床上躺下。
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就有点挤,但凑合一晚也没什么。
徐阶的身影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晃荡了会儿,就到了驿馆门口,他绕过大门,寻到了僻静的一处矮墙,跃了上去。
驿馆里面很安静,夜半十分大家都睡了。
徐阶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卢月的屋子,却并不走们,反而是从后窗翻了进去。
屋内烧着地龙,十分的暖和,徐阶在黑暗里一眼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矮榻上的小词,悄悄走上前点了昏睡穴,这才转身往里走。
垂帷遮挡,卢月整个人陷在被子里,显得她露在外面的一张脸小巧苍白。
徐阶将帷幔掀开,就那么在黑暗里静静看着她。
过了会儿想到什么,又将捂得严实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脖子上面已经缠着一圈的纱布。
卢月自打那日受了些冷,回来整个人都有些畏寒,所以即使屋内地龙烧的暖和,但是身上的被子还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结果徐阶这一来就把被子拉下来,睡梦中的卢月感觉到了冷意,睁开眼,就见着坐在自己跟前的黑色影子,差点没给吓的尖叫出声。
徐阶连忙伸手将她嘴捂住,悄声道:“是我。”
卢月这才认出黑影就是徐阶。
半夜闯姑娘的闺房,也只有徐阶能干得出来了。
“都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卢月往外面看了一眼,“要是让人发现了,会说闲话的。”
卢月睡觉喜欢挨着墙睡,外面就空出好大一块地方,结果徐阶听到她这话后,非但没有觉得不合适,反而得寸进尺,在她边上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