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当时是想对林茉茉负责,所以顺势提出解除婚约?
但是后来他又拖着不肯解除,还答应要和她试试,行为简直反常到让她捉摸不透。
姜岁的思维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劈成两半,想跟阮绵绵聊聊心里的烦闷,经理却匆匆忙忙走过来打断了她:
“姜小姐,刚才好像有个女服务生闯进了老板的房里,我担心……又不敢违背老板的意思贸然进去,能请您去看看吗?”
“什么?”姜岁猛地站起身,错愕地问:“她进去多久了?”
“大概有几分钟了。”
糟了!
姜岁额角滑落一滴冷汗,来不及跟阮绵绵解释,转身往楼上跑。
阮绵绵一脸迷茫地坐在那里,出什么事了?
姜岁跑到三楼,推开房门进去,浴室水声已经停了,里面的卧室门却是半敞开的,浅淡的光线透过缝隙投落到地板上。
“啊~”一声女人的呻吟从里面传来,刹停了姜岁的脚步。
她怔怔地看着那扇门,脑袋里轰地一声变得空白,突然就没了推开这扇门的勇气。
谈斯言喝了那杯酒,刚才她听他的声音就知道已经忍到极限了。
她当时不应该离开的,她以为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没想到会有人敢擅自闯进这里。
姜岁握上门把的手都在发抖,心脏被惊恐的情绪撑到快要爆炸,嗓子哽到把呼吸全都堵住了。
她闭上眼,一狠心咬紧牙关用力地把门推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
她一声厉喝,睁开眼的同时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一个穿着红色开叉长裙的女人躺倒在地板上,左腿好像断了似的弯曲地贴着地面,脸色惨白呻吟不断。
而谈斯言……
谈斯言呢?!
姜岁双眸越睁越大,到处寻找谈斯言的身影,结果都没有看到他。
忽然听到一丝细微的喘息声,她福至心灵,绕过地上那个女人,跑到床的另一边去。
男人仰躺在地毯上,浴袍胸襟微微敞开,露出精壮还带着潮气,不断起伏的胸膛。
那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清冷禁欲的面庞上已经彻底被情欲笼罩,眼神幽暗到发沉,仿佛蛰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谈斯言?”
她一点点挪到床边,蹲下身轻轻推了推好似已经昏迷的男人,“你还好吗?药效还没过……啊!”
一声惊呼后,姜岁被突然睁眼的男人大力扣着肩膀按倒在了地毯上。
她心脏重重一跳,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捉住双手按在了头顶,双腿也被死死夹住,不能动弹。
男人身上独特的雄性气息夹杂着淡淡酒味扑面而来,他一只手圈着她的腰死命把她往怀里送,滚烫细密的吻疾风骤雨般落下。
“谈斯……唔!”姜岁浑身颤栗,话都说不完整。
他的体温高得仿佛能够灼伤她的肌肤,唇齿厮磨间,迫不及待地索取能让他体内邪火平息下来的解药。
像只真正还未开化的野兽,追求最原始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