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姜岁知道,他到底有多恶劣。
一场春事结束,谈斯言足足抽了半包纸巾给姜岁处理善后,一手扣着她的腰肢固定不动,一手从她腿弯穿过,像是抱小孩似的。
冷不丁的,手臂被她报复性地咬了一口。
“不是吧,这位小姐。”谈斯言语调懒懒散散,手就那么不动给她咬,嘴里说着:“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我好心先帮你擦干净,怎么还咬人啊?”
姜岁羞愤难当地松开嘴,“你不要脸!精虫上脑的家伙!”
“我都没碰你,怎么就精虫上脑了?”
“你的手明明就碰了!”还狡辩!
谈斯言慢悠悠地把她的衣服整理好,稍微抚平上面的褶皱,意味深长地道:“你该庆幸我现在行动有限,否则刚才动的就不止是手了。”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
姜岁咬着下唇,拱起腰从他身上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哪里不太对劲。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没给我?”姜岁嗓音微微发抖,双手用力拽下衣摆,脸蛋红得仿佛熟透的蜜桃。
这种事情他应该不可能是故意的。
可能只是漏掉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然而下一秒就看见谈斯言轻巧地笑了下,修长的指尖勾着的小东西让她无比眼熟,“诚惠,这份礼物我就收下了。”
“……”
“谈斯言!!!”
姜岁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有这种恶趣味,偏偏还一脸的正人君子风度翩翩,搞得好像是她太大惊小怪了一样。
对于姜岁来说,她所能做出最不矜持的事情,仅仅止步于亲吻。
从小就是乖乖女的人,即便长大经了事也改变不了含蓄的内核。
谈斯言则不同。
他不但自己疯,还要拉着身边的人一起发疯。
他从不屑于对姜岁隐藏他最真实的一面,更不怕这样会吓跑她。
她若是敢跑,他也只会把她抓回来,然后疯得更加厉害。
这个男人本质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悍徒。
而这个悍徒此刻捏着她的小东西,墨眸半垂,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上面的小蝴蝶结。
仿佛在研究一项堪比上亿合作的重要文件。
看就算了,他还要点评:“款式不错,但颜色不适合你。下次我帮你选。”
“……”他能不能闭嘴啊!
姜岁被他一本正经的神色逼得耳根涨热,紧紧揪着衣摆都压不下那股慌措感,深知他是不会把东西还给她了。
“谈斯言,你就是个大变态!”她咬牙切齿地骂,“这种东西你拿着有什么用啊?!”
“你怎么冤枉人。”谈斯言一手支着下巴,瞳仁里笑意散漫,“明明是你刚才掉在我腿上的。这种激情馈赠,我当然只有却之不恭。”
去他的激情馈赠!
明明是他摘下来的!!
姜岁羞愤欲死地捂住小腹,弓着腰跑出了病房,以免再待下去她会成为这世上第一个羞耻而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