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言神色淡淡,“母亲有话不妨直说。”
谈夫人深吸口气调整心情,然后直截了当地问:“斯言,你是不是和一个叫林茉茉的女生发生了关系?”
霎时间,谈斯言俊美的面庞冷如霜雪覆盖,黑眸幽幽地泛着寒光。
“这件事,母亲是听谁说的?”
“那个叫林茉茉的突然找到我这儿来,跟我说了她和你……的事,还说她已经……”谈夫人手撑着额角,头痛道:“她已经怀孕四周,孩子是你的。”
“桌上的检查报告单,你自己看。”
谈斯言薄唇微抿,并没有去拿那张单子,而是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把报告单交给我就哭着跑了,我当时太过震惊忘了要拦下她仔细盘问。”谈夫人道,“所以我才想单独找你问个清楚,你和她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谈斯言回答得毫不犹豫。
谈夫人自然是相信他的,可无缘无故的,那个林茉茉似乎没必要撒这种很容易会被拆穿的谎言。
“你确定吗?我看她似乎很笃定的样子,何况她如果没有把握,也不敢来找我。”
林茉茉越过谈斯言,直接来找谈夫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先斩后奏。
长辈对这种事的忍耐度不比年轻人。
假设谈家的长辈独断专横一些,很可能会要求谈斯言娶了林茉茉,对她负责。
谈斯言搭在轮椅扶手上的修长指节微微扣紧,嗓音下沉了几分:“不瞒您说,那晚我被人下了药,记忆不清。”
“你说什么?”谈夫人一时惊住。
“林茉茉极有可能是策划那起下药的主谋,至于我和她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这件事目前存疑。”谈斯言冷声解释。
事后骆斐从他的血液里检测出烈性迷情药的成分,那种药物能够短暂使人丧失神智。
因此除了那似有若无的熟悉感,谈斯言对那一晚没有太多的印象。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对于除了姜岁以外的女人生理性地排斥,即便被下了药也一样。
不过,这并不能当做证据。
谈夫人头更痛了,“下药……这种下作手段。”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个女孩子已经怀孕了。
“斯言,这件事要告知岁岁吗?”谈夫人想起姜岁来,面露不忍。
“她一直都知道,为此离家出走整整一周。”谈斯言眉眼间压着森森寒意,“您不必担心,这件事我自会解决。”
“你打算怎么做?”
“姓林的说怀孕就真的是怀孕么?”谈斯言唇边溢出声冷笑,“且不说她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就算是,我也不会让他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
“那个算计我企图达到某种目的的女人,我也不会放过。”
谈夫人想起林茉茉那双看似单纯实则写满野心的眼睛,心里仍有些担忧,“这件事你最好先和岁岁谈一谈,那个女人,我总觉得不会那么安分。”
提到姜岁,谈斯言眼底翻涌的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