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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澄带着两人来到了一所算不上热闹,也不算冷清的楼前。穿着米白色衣服、身量未长成的小姑娘在成年男人和衣着艳丽的女人中实在显眼,才一靠近就被揪了出来。
“你这小妮子乱跑什么。”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起码女将此刻的回护之意做不得假,她一把将真澄拎到身后,“都说了她跑了,不会再回来了!”
到底是有客人在,她只是用手中的折扇在真澄的头上敲了一下,便换上了一副迎客的笑脸,“两位……”
“他们是来找澄香姐……”
奴良鲤伴前迈一步,打断了二人的话,“我们都听说了,那个游女的故事。”
女将扭过头恨铁不成钢地恨恨看了一眼真澄一眼,连忙假笑着寻起借口,道传言不过只是无所事事之人的捕风捉影,抱怨游女不过是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便有如此传闻。
乍一听倒是情真意切,像是颇为关心手下游女的家人做派,而她后面真澄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情无疑宣告着真实情况如何。
“人在不在没关系,”奴良鲤伴带着兴味盎然的笑打断道,“只要那间房还是原样就可以了。”
女将借着朦胧的暖黄光线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来客身上的料子,织物在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莹润宛如珠光般的光泽,针脚清晰的暗纹在这种时刻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是平日里,这样的贵客她巴不得多来些,而此时不免担忧若是这传言真的流传开了……
像是明白她的担忧,奴良鲤伴竖起食指抵着唇瓣,睁开的那只金眸里流露出女将熟悉的、属于游手好闲偏偏又家财万贯的富家子特有的兴奋来,“人不在的话,那不是更好了吗?”
散兵上前一步,越过奴良鲤伴时,动作自然的接过对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里拿出的小判,言辞不耐的塞进女将的手里,“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他一把就拉着奴良鲤伴朝里面闯,而后者被带着走的时候没忘了顺手拽上充当木桩的真澄。
女将伸了伸手,又掂量了掂量手中的小判的重量,展开扇子摇了两下,默认了两人带走自家新造的事情。
一脱离了女将的视线,真澄身上的拘谨少了大半,她带着两人朝着楼上走去,在二楼一间房前停了下来,推开门,点上蜡烛,照亮了这一间已数日没有人入住的和室。
“位置很不错嘛。”奴良鲤伴打开了窗子,风中带着清新的自然气息,从此望去正将窗外的小花园收入眼底,高大茂密的树冠中探出一枝伸向了这个窗子,为此增添了一份生机。
奴良鲤伴伸手捏住了边缘细嫩的树枝,轻轻扯了两下,这探出来的一枝便晃荡起来。
“不过漂亮些的鸟笼罢了。”
散兵没有奴良鲤伴那般多愁善感,他站在梳妆台前,翻看起那些摞在桌上的书籍,但很可惜只是一些增添风雅的和歌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