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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同于扶苏,秦政在长大后也总是赖在他身边一同睡觉。
只待扶苏彻底睡熟,嬴政这才唤人来将他送去宫中为他备着的一处寝居。
送回府中未免太过折腾,干脆在宫中歇息一晚。
替他做了这个决定,嬴政又唤人去给扶苏府上递去了消息。
将扶苏彻底关照好,嬴政继而与身边的秦政言道起以后,道:“不久后我远行,日后我不在身旁,还需照料好自己。”
说到此事,秦政转瞬忆起早些时候他说的少则一年。
当下也不去靠着他了,坐直身来就不再说话。
嬴政在他下巴挑了一下,问道:“生气了?”
秦政暂且不想理他,低头看了面前竹简上的字迹不语。
嬴政以为他故意闹性子,道:“也不一定要这样久。”
赵国朝堂又不尽然是蠢材,察觉到他目的不纯,定然会反抗,若是将他所做尽数检举出来,赵国他也就不能再久留。
博弈这种万般不确定的事,顺利则快,遇挫则慢,说具体时间实为不准确。
他所说的只是预估可以做好一切的时间。
想着,见秦政还不理他,嬴政方想把人拖过来,秦政却忽而道:“以身入局,也不怕将己身搭进去?”
他思索间已然想去了后事,嬴政欣慰道:“若是察觉形势不妙,我自会保全己身。”
话间秦政又问:“日后攻各国,都要这样做?”
嬴政否决他,道:“仅是赵国。”
且不说此方法行过一次后,同样的招数在他国也定然是行不通。
再者,初始他决意这样做,实则是与秦政的相争太是意外,导致他后续计划不得不变更。
在最初的盘算中,他的打算可是与秦政相安无事,在秦国一直为官。
不过弯绕这样久,他这最初的目的最终还是达成,甚至于现在更胜一筹,他在暗面还与秦政有着同等的权力。
听到这,秦政又问:“日后都留下?”
嬴政点了头。
既然有着操控全局的权柄,他自然没有了去外奔波的理由。
秦政这才开展了笑颜,与他道:“好,你大可安心做。”
最好一路顺遂,不需一年就能回来。
“安危也无需担忧,”秦政道:“我自会护你周全。”
他身处的可是他国,秦政平日还要忙于秦国事宜,哪来这样多精力,又如何去顾及身处遥远之地的他。
但他一片心意,嬴政也不打击他,迎合着他话中意愿,答应道:“好。”
说着又道:“关于我背叛秦国的消息也该是放出的时候,打算如何?”
秦政又看去他落笔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