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下月生日你去不去?”陈自原眼睛半阖,说话懒洋洋的,点到为止,“他那场合人多。”
“你替我答了吧。”
陈自原挑眉,说行。
他俩心照不宣。
陆衡想了想,问:“你去吗?”
陈自原说去。
他们几人的生日都离得近,基本顺着过了。只要有谁没去,能被蛐蛐一年。
陆衡这儿手忙脚乱地打转向灯,开小差了,差点儿开错车道,他抿唇,说了声哦。
陈自原觉得陆衡可能想问点儿什么,于是等了一会儿。
陆衡还是生疏,不会跟陈自原玩儿心眼,有些话憋了,没憋住,于是又问:“沈竹钦也去吗?”
“老陶问过了,他不来。他这两个月在国外拍戏。”陈自原终于舒坦了。
陆衡又说哦。然后他在后车喇叭没完没了的催促中,突然跟幻觉似的听见陈自原很轻地笑了一声。陆衡余光瞟过去,悟了,“在这儿等我呢?”
陈自原哈哈笑,说:“我头不疼了。”
陆衡:“……”
“好了。”
心情愉悦是良药。
陆衡没往老破小逼仄的路开,他实在没这个技术。
陈自原想送,陆衡没让,这会儿开进去,再掉头出来得半个小时,人多电瓶车多,太挤。
“我走进去就行,你晚上几点去医院?”
陆衡抱球球下车,小早也跟着下来了,一直站着没说话,真自闭了。
陈自原说八点。
陆衡让陈自原回去先睡觉,别熬。
陈自原享受陆衡的关心,所以在某些事情上,他觉得自己挺作的。
但作是情趣,适可而止就行。
陈自原笑了笑,说知道了。
陆衡跟陈自原说再见,目送车缓慢驶离楼间小路,最后在拐入主路的街口不见。他轻轻叹气,终于有机会把注意力放在小早身上。
小早好像也知道陆衡接下来该问她话了,她不想答,转身走了。
“小早。”陆衡叫她一声。
小早闷闷地应声嗯。
“你怎么了?”
小早没回答了,它魂不守舍地沉默,直到走到单元楼下,才有反应了。
陆衡在她前面,小早细声说:“舅舅!”
陆衡听见了,转过头去。
“你跟陈医生……你们两个,”小早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关系很好吗?”
陆衡看小早,或者看球球时,会想起姐姐,他当然不会忘记姐姐的腿是怎么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