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虞?母亲和外祖母……都觉得令虞是很好的选择?”
王曦月听了崔氏的话,只觉得震惊。
她这个嫡亲的阿妹,都还没想过这些事儿呢。
只有刚把阿兄寻回,她头疼过一场。
彼时还在河间府,她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心里想的都是阿兄以后的婚事要怎么办。
毕竟也是二十多的人了。
裴令元看出她的不对劲,追着问了好半天,她才拉了裴令元说起来。
谁知道裴令元听完就笑了,说她是杞人忧天,这都不定什么时候的事儿了,现在就开始烦恼,况且阿兄也没比别人差到哪里去,他是伯爵府的世子爷,就算大病一场忘了幼年的事情,但人站在那儿,长了眼睛的都会看,即便流落在外十年之久,也没有养成束手束脚的小家子气。
再说了,他来日承袭爵位,再不济身上还有个伯爵傍身,又有长宁侯府做靠,别家的女郎仍旧是高攀他。
王曦月思来想去好些天,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才把那点儿忧心忡忡给放了下去,后面再没想过这些。
反正裴令元说了,一来不着急,二则车到山前必有路,最要紧是家中自有长辈做主,她来烦恼这个做什么。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长辈们把心思动到了申令虞身上。
崔氏瞧着王曦月的面色神情,咦了声:“你是觉得令虞不好?”
“那倒没有,外祖母和您都说令虞好,肯定就是很合适嘛。”
王曦月又笑起来:“只是我从来没想过,突然听您说起来,有些意外而已。”
“令虞无心嫁高门,怕将来她阿耶仗着她所嫁讨东讨西,可她那样好的孩子,让她低嫁,老太太和我都觉得可惜。”崔氏同她解释了两句,“刚好就寻回了元明,若是能成就好事,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母亲怎么不把阿兄叫来直接问他呢?”王曦月眼睛闪了又闪,“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你四婶娘家的小侄女儿快到凤阳了,我去问过你四婶,她也有心给她家七娘说亲。”
这下王曦月算是彻底愣住了。
原来她昔日担忧,真的如裴令元所说,全都是杞人忧天而已。
阿兄的出身,真轮不到别人挑他。
就算母亲和四婶作为长辈,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不从这上面挑他,那涉及到申氏和柳氏两个家族,又不一样的。
王曦月忽然就笑了。